“皇上,就算妾要诬陷贵妃,那也不敢把这么多朝廷官员就牵扯进来,到底书信是假,还是娴贵妃与他们有所勾结,只要让人对这些官员细细查问便知。”燕嫔没有丝毫的退让。

细细查问……

娴贵妃怎么也没想到燕嫔会说出这样的话,瞬间急了,神色顿时阴沉下来:“燕嫔还真是为了置我于死地,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什么招都用的上,伪造书信还不够,还勾结朝廷官员来诬陷我。”

娴贵妃说完,转头冲着元武帝哭诉道,“皇上,你要为妾做主啊,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沈清绾看着元武帝厌烦的样子,含笑说,缓声说,“皇上,刚刚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些书信都是娴贵妃写给朝廷官员的,可并没有朝廷官员给娴贵妃的回信,说娴贵妃与朝廷勾结,那也要一来一回才算的上勾结,这样只有去信,没有回信,而且信上的字迹也有待验证到底是不是娴贵妃所写,还需要查证,一时间很难断定。”

燕嫔有些不可思议的抬眸朝着沈清绾看了一眼。

入宫前便听闻皇后和娴贵妃不合,此时正是除掉娴贵妃最好的机会,她怎么听着皇后此时说的话,倒像是在帮着娴贵妃似得,怎么都让人想不通呢?

娴贵妃听着沈清绾的话,虽不可思议,但还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皇上,若是此时把这些朝廷的官员全部都叫过来审问,只怕影响太大,信件上的内容,又牵扯到了旁氏一族,若是这些信是真的,娴贵妃写完必然会让人送出宫,到底谁送出去的,何时送出去,倒不如先从娴贵妃身边的人查起。”沈清绾说完,侧头朝着元武帝看了一眼,“皇上意下如何?”

“嗯,皇后所言有理。”元武帝面容微变,怒喝,“来人,把娴妃的贴身宫女夏梅和掌事太监夏福川送去慎刑司,细细查问,剩下的宫女太监,也都拘禁起来,一个一个审。”

娴贵妃心骤然一紧,她刚刚还想着皇后怎么突然转了性,会帮她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不可!”娴贵妃没好气地道:“皇上,慎刑司那种地方,一只脚踏进去,半条命就没有了,妾本来就是冤枉的,为何要把妾身侧的奴才全部送进慎刑司,依妾看,即便要送去慎刑司,那么也应该把燕嫔身边的奴才送去慎刑司,好好审一审,她手中那些冤枉妾的书信,到底是找谁伪造出来的。”

“皇上,娴贵妃翘舌堂皇,就是为了要掩盖自己勾结前朝官员的罪证,皇上千万不能被她的三言两语蒙蔽了,皇上……”燕嫔哭诉道。

“皇上,明明就是燕嫔让人故意伪造那些书信冤枉妾,还请皇上明查。”娴贵妃哭的声音更大了一点。

元武帝盯着跪在面前的二人,脸色一片灰白。

沈清绾朝着夏梅站着的地方的看了一眼,起身行了个礼,“皇上,我这里也有一些书信,还行皇上过目。”

声落,珍儿把一沓书信呈到了沈清绾的面前,她拆开了其中一封,递到了元武帝的手中。

元武帝眸子沉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从她的手中把书信接了过来。

他垂眸只是略扫了一眼,便已经可以轻易的判定,书信上的字是娴贵妃的亲笔,尤其刚刚娴贵妃指出燕嫔拿出的那些信中,笔迹有差的那个点“捺”,在沈清绾递过来的这些信中,也都与娴贵妃平日书写的习惯一模一样。

娴贵妃再次听到,还有信的时候,人都傻了。

信?

怎么又是信?

她给前朝官员写的那些信,明明都让苏天河送出去了,为什么后宫会有那么多内容相同,字迹不同的信?

皇后手中的信又是从何而来?

从元武帝让人把皇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