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来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弧度:“既然是皇后的命令,妾自然不敢不遵守只不过夏福川是我近身的奴才,苏公公就不必把人也带了去,景阳宫其他的奴才随公公带走便是。”

苏天河欠身行了个礼,“娴嫔娘娘,奴才不是不给您这个面子,只是奴才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既然是景阳宫中所有的奴才,那么夏公公想来也在这所有的奴才之中,越是娘娘晋升的奴才越应该带过去一起问话,我是问过了,没有什么事情,想来皇后娘娘也不会为难任何人,若是娘娘身边亲生的奴才就不带过去问话,只怕别人会以为,是不是日间奴才有什么心虚的地方,所以娘娘不敢让奴才把他带去坤宁宫。”

“放肆,我哪里有心虚的地方?”娴嫔脸色陡然一沉。

“娘娘做事光明磊落,自然没有心虚的地方,奴才只是怕别人看到这景阳宫的所有奴才都去了坤宁宫问话,偏偏夏公公没去,才会落人口舌。”苏天河顿了顿,“若是娘娘执意不想让夏公公去坤宁宫问话,那奴才回去如实禀告给给皇后娘娘便是。”

娴嫔听着他的话,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眼看着苏天河转身要走,娴嫔开口叫住了他。

“皇后娘娘一惯做事宽以待人,想来也不会故意为难夏福川,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苏公公走一趟吧。”娴嫔说完,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看着温柔,眸光中却是满满的警告。

夏福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满宫上下,娴嫔跟皇后娘娘之间的恩恩怨怨,那可是自打皇后娘娘嫁给皇上那天就结下了。

如今皇后要把他带过去问话,他就这样被带去了坤宁宫,后果不堪设想,轻则上行,重则可能连性命都会不保。

娴嫔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还要为了自保直接把他推出了出去。

夏福川只觉得一阵心凉。

此时,景阳宫中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带走,苏天河若有所思的朝着娴嫔身后看了又看,“娘娘,奴才记得,您身边有个贴身侍女夏梅,以前不是日日都跟在你的身边,怎么今日倒是不见了?”

娴嫔眸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丫头前些日子在宫中不小心滑了一跤,摔伤了身子竟然还不能下床,我就让她在自己的宫里歇着了,怎么她也要被一起带过去吗?她可是有好些日子没在我身边伺候了。”

“身子不适也无妨,上下奴才让人抬个座椅过来,既然一直歇着,去坤宁宫说明了情况,奴才再让人用座椅给抬回来,夏梅是娘娘近身伺候的人,奴才自然不敢怠慢。”

娴嫔深吸了一口气,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她气的嘴唇发抖,全身都跟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苏公公你执意要如此吗?”

“娴嫔娘娘恕罪,奴才也只是奉旨办事,若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交代奴才的差事办不好,奴才回去也是要受责罚的。”苏天河又欠身行了个礼。

娴嫔气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两下,冷哼了一声,转头朝着殿内走去。

面对她的不屑,苏天河也丝毫的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抬手,命人把人全部带走。

文贵人看着这声势浩荡的样子,眉心轻轻拧了一下,“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好像出什么大事了,整个景阳宫的奴才,除了咱们宫中的,几乎全部都被带走了,连门口浇花的宫女都被带走了。”绿松不禁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