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惨白到近乎恐怖的脸,青白的仿佛下一瞬间便该推入火化炉,黑森森的长发弯弯曲曲地垂下,仿佛下一瞬便能化作恐怖的镰刀。

江让看清这张脸的瞬间,整个人一个激灵。

青年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抹了一把脸,蠕动着潮湿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被凑近的男人猛地捂住了嘴唇。

苍白纤细的手指如同一把巨锁,死死地捆住了beta巧言令色的嘴。

“现在别说话。”

omega的脸色近乎平静,他的怒、他的妒似乎早已化作一切被他砸毁撕碎的垃圾。

男人的眼漆黑得近乎能滴出浑浊的水。

他说:“我问,你点头或摇头。”

江让捏紧了指节,半晌呜呜地点了点头。

戚郁的脸色近乎冷静道麻木,他看上去十分不正常,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发出了细碎的咯咯声。

他说:“你在那个廉租房,见到了别人。”

江让眼眶红红的点头。

“他们是几个人,眨眼告诉我。”

青年瑟缩地眨了一下,但似乎因为太过紧张,又连着眨了两下。

戚郁垂着深红的眼,慢慢哑声道:“三个。”

青年猛地瞪大眼睛,剧烈地摇头。

戚郁嗤笑一声:“原来不止三个。”

江让彻底被吓住了,他想挣扎,但omega此时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青年近乎整个人都被那双手埋在缸内,动弹不得。

戚郁的眼眶越来越红,表情也慢慢变得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

他仍旧在问:“你们接吻了。”

青年拼命地摇头,表情也越来越急。

“看来不止是接吻,那就是做了。”

江让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是伤口撕开的血液。

戚郁突然笑了一下,像是忍不住了一般,他的笑先是低的,再慢慢变得尖锐、刺耳,恍然像是蛇怪的嘶鸣。

“终于承认了?”

他笑够了,那张溢满水液的死白的脸陡然凑近,男人的猩红的舌尖吐出,整张脸似哭似笑。

“江让,你得玩得多疯啊?alpha就这么好么?一个不够,还要一次性玩几个?”

“他们弄得你爽么?”

他说着,手骨发抖,嘴唇贴着捂住青年的手背,一字一句,恨到锥心道:“alpha就那么好?”

“你喜欢他们什么?”

“喜欢他们跟畜生一样?”

戚郁慢慢贴着颤抖到近乎抽搐的青年的耳畔,哑着声音道:“你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啊。”

“我能去做手术。”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把它做成什么样。”

男人慢慢拽住beta潮湿的发,任由对方灼热的泪落在掌中。

他诡异的平静道:“到时候,把你锁在床上好不好?”

江让被吓得近乎失去了一切的反应。

男人怪笑了一下,再次打开了花洒,漆黑的眼闪烁着病态古怪,颠三倒四的道:“没关系的。”

“我会帮你洗干净。”

“洗干净。”他拿起花洒,先是淋湿了自己的脸,那张惨白的面容湿漉漉的,像是五官都即将被融化,随后又对准了江让脖颈的红痕。

“洗干净。”他的手指开始用力地搓揉青年的嘴唇。

“洗干净。”他撕扯着青年的上衣,咯咯地笑着。

笑着笑着,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陡然变得柔缓:“我帮你检查检查好不好?他们那么多人,受伤了怎么办......”

男人的语气分明柔软,可眼神却愈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