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等了许久,等到最后,陈沐白却只是轻轻道:“江先生,不全是他们的错,我也有问题,可能是我做得还不够好......”

“陈沐白!”

江让难得在公司这样集体的环境中生出这般恼火的、怒其不争的情绪。

可不知不觉的,青年胸腔中溢满的,却是某种愈发蓬勃的怜惜的情绪。

江让被磨炼得那样冷的资本家心脏竟也会忍不住酸了一瞬,好半晌,他见陈沐白依然没有揭发他人的意思,忍不住叹气道:“算了,你跟我来。”

说着,他又对所有人道:“其余人,准备一下,集体去学习一堂思政培训吧,之后记得交培训心得和检讨,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公司内部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罗组长赶忙点头,三十好几年近四十的人被青年训得点头哈腰,一句话不敢多说,眼下甚至连带着都不敢多看陈沐白一眼。

...

“咔嚓。”

门方才被关上,江让坐在皮椅上,浑身霎时候放松下来,两边肩膀都微微落下了几分。闫闪庭

穿着白色西装衬衫的斯文青年忍不住扯了扯领口紧绷的领结,额前的发丝凌乱坠于眼前,一时间竟显出几分落拓的躁意。

他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那方才一句解释都蹦不出来的青年忽地慢慢矮下身体。

像是形成了躯体性的习惯了一般,陈沐白慢慢膝跪着爬到江让的腿边。

江让只是冷眼看着,身体微微后仰,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气势,压迫得人腿软。

陈沐白一直爬到江让的膝盖边,才慢慢抬起头,一双水润的黑眸早已溢满了泪水。

他像是一只被打怕的狗,将受伤的手腕小心试探地搭在青年的膝头,小声道:“主人,贱狗好疼。”

江让口唇微动,好半晌,他微微俯身,领带顺着他的动作随意打在对方痴红的脸颊上,手指居高临下地掐住对方的下颌,慢慢推抬起来。

“现在知道喊疼了?”青年的语气带着几分细微的冷。

小狗的情态一瞬间变得更可怜了,又哆嗦、又恐惧、又小心,以至于他竟下意识地垂下头,讨好地舔着主人骨节分明的手掌。

“疼......”陈沐白含糊地低声道:“好疼。”

江让冷嗤一声:“那刚刚给你机会了怎么不说?”

陈沐白已经顺着青年的指缝舔到虎口处了,他一边专心致志地舔着,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扭动,像是克制不住发.情的公狗,一边沙哑道:“不想、不想让主人为难......”

数据科学部大部分都是技术性人才,如果陈沐白真的直接告状了,江让也不可能一次性让那么多人全部辞职,至多也只是口头责罚、或是扣除工资。

更何况,除却最开始的那几个实习生,其余的人,大多是被他慢慢引导着开始欺负他的。

陈沐白唇边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他的酒窝并不深,如果正常笑起来根本看不见,只有像是眼下这般,恍若梦想成真的时候,那漂亮的酒窝才会像是一个甜蜜的陷阱一般,隐约显现。

陈沐白小心地抬着头,咬咬唇,露出一个软弱无助的笑容。

他羞涩又腼腆地邀请道:“主人,要贱狗给您舔吗?”

“贱狗保证,会让您很舒服的。”

江让有一瞬间眯了眯眼,他的表情慢慢变了,从一开始的冷厉变得懒散了几分,伸手拍了拍小狗清纯的面颊,青年淡淡道:“这么主动?我没找你的这段时间,快把自己玩坏了吧?”

陈沐白的面色瞬间变得十分紧张,他的呼吸瞬间变得很重,头颅下意识地摇晃,像是一只笨拙的企鹅。

“没、没有的,贱狗没有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