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叠,面容英俊的江先生眼含笑意,略带几分惊讶和了然地看着他。

陈沐白心口一瞬间涌上了一阵说不出的感受。

江让的眼神令他的口腔下意识地濡生出过多的唾液,不仅如此,对方温和的、如同长者般的眼神,令他心中酸楚无比,连眼眶都失态地红了几分。

自从上一次对方来找自己以后,他们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见过面了。

这段时日来,除却妹妹没有断下的医疗资源,江让从不曾回过他一条消息,就连先前持续给他打款的秘书也再没出现过。

就好像,他是一条被主人完全遗弃的小狗。

陈沐白从来不是主动争取的性子,他不敢问原因、不敢打电话,哪怕知道只要在顶点科技蹲守,他迟早能见他一面。可他不敢。

他只是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小心又期待地等待着。

他不间断地锻炼身体,甚至强忍着羞耻,上网搜寻符合江先生喜好的片子认真观摩。

那段时间,他几乎陷入了一个荒诞的循环。

白日里他正常生活,一旦入夜,他时时会梦见,楚楚斯文的江先生坐在他的身上、腹间,温柔而粗暴地吻他、欺辱他、掌掴他、鞭打他。

可即便是这样,陈沐白都没有自己手动着释放一次。

他时刻谨记着,自己是江先生的狗,没有允许,他不能做违背命令的事。

可感情总会在等待中慢慢变质。

江先生更像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救赎幻梦,午夜的时钟响起,梦境便也要结束。

陈沐白花了很久才明白,他这样是永远都等不到的。

于是,他又开始去打工、兼职、跑腿。

他将自己的时间压榨到了极致,甚至因为睡眠严重不足,他在咖啡店站岗的时候晕倒过一次。

晕倒前,他卑微的想,这一次、这一次,江先生会来看看他吗?

会板着脸骂他不顾身体吗?

会无奈地告诉他,他现在是学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学业学好吗?

会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他会陪他一会儿吗?

陈沐白幸福地在幻觉中晕过去,再醒来,他看见的,只有冰冷的滴液、昏黄的病房,和镜中惨白的自己。

他轻轻叹气,垂眼露出一个苍白的、不像笑容的笑容。

他打开手机,慢慢抖着手给江先生再次发去一条消息。

“我好想您啊。”

江让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鼓足了多久的勇气,才敢来参加这一次的面试。

来见他一面的面试。

陈沐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希望能就此彻底地沉溺于对方温柔的眼波之中。

面试已经正式开始答题了,陈沐白却连回答都变得磕绊艰难了起来,现下,他除却眼眶红了,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慢慢涨红了几分。

一个面试官许是见他状态不对,忍不住同身边的人低语道:“刚刚那题好像是最基础的专业题吧,那个33号是被难哭了??”

一旁听到的江让忍不住慢慢勾唇,老实说,陈沐白方才看向他时期期艾艾的模样,实在令人食指大动。

那双肖似妻子的眼,竟也能露出那样依赖、无助,宛若被撬开的珍珠蚌一般的神色。

江让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掐住对方脖颈时,对方战栗、乞求却又控制不住高.潮的模样了。

陈沐白看着那么清纯无辜,身体却比谁都淫.贱。

真是......

天生的玩物。

无论青年心中如何下流的思衬,可明面上,他却只是斯斯文文地微笑,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年轻人,柔声道:“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