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这一次,就放过我这一次成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样说着的青年脸上竟显露出几分湿漉漉的笑意,斯文、轻柔,让人心底忍不住的发软。严珊婷
谈宽其实不止一次看到江让露出这样的笑意,但每一次,青年的柔软与笑容都仅仅对着他的那位好友。
唯独这一次,江让也对着他露出这样炫目如柔波湖水的笑意。
谈宽喉头微动,头颅内的思绪浑然失序。
他们依然是交叠在一起的姿势,可相比起先前青年逗弄他的强势,眼下的江让更像是一滩绵软无害的羊奶,温蜜地覆在他的胸前。
谈宽只觉嗓间干渴,他努力忍耐住心中四起肆虐的火焰,嗓音沙哑道:“是么?江让,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信誉吗?”
“我放过你?”男人短促地笑了一下,压低声线道:“你老婆现在恐怕还在家里给你准备晚饭吧?你这样对得起他?再说了,我放过你,又能得到什么?”
听到男人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江让突然一个激灵,脑海中千回百转,突然慢慢镇定了下来。
谈宽这话是什么意思?
利益置换?
无非是金钱、性资源。
是了,说到底,谈宽也不过是个利己的商人,无利不起早。
嘴上说着是为了兄弟,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利用呢。
江让心里不屑,面上却又摆出了另一副诚挚的模样。
“谈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可以吗?”
青年的嗓音很轻,额侧的发丝有些凌乱,黑润的眼眸隐着星点的雾气,这让男人陡然想到与对方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年轻的男孩额头溢出细汗,有些湿淋淋的样子,并不狼狈,令人不自觉联想到水边生长的蔓草,或是停驻水畔的水鸟。
有生命力的、燃烧着火焰的,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去探究、靠近。
只是初时见面的时候,谈宽这整个人根本没有被映入那双眼眸中。
所以,当如今的青年用当初看乔允南的神情看向他,很轻易的便能令人产生妄念。
谈宽忍不住的想,江让的话是什么意思?
准备?
准备什么?
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眼见谈宽愣住,连紧箍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腕都不自觉松下几分,江让心道自己果然猜对了。
只是钱权对谈宽这样的人来说,只怕称不上刺激。
所以,只能从性资源上入手了。
江让听说过,谈宽多年来一心弄权,压根没谈过恋爱,恐怕还是个处男。
像他们这样的阶层,其实根本不缺往上扑的男男女女,像谈宽这样劝了恋爱脑好友多年的军师,只怕对这方面挑剔得很。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单着了。
终于重新获得自由,青年不自觉地退开两步,手上尴尬得将衣衫拢好,只是当时激吻的两人实在过分激动,以至于江让这会儿扣扣子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衣领上的扣子绷掉了几枚。
江让压根不敢回想方才的事情,于是他只好掩饰性地笑笑,试探性地探对方的喜好:“谈哥,还没问过,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浅橙暧昧的灯光散在男人俊气深邃的眉眼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让总觉得对方的脸似乎怪异的红了一瞬。
只是没一会儿,谈宽却动了动喉头,有些欲盖弥彰道:“什么喜欢什么类型?江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让心里忍不住骂对方假正经,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在装纯,这些个大家族的子弟就是虚伪,明明心里想要,偏偏还要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