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在哪一刻,暧昧油然而生。

青年的脸更是红如果实,他约莫是架不住这样古怪的情绪,整个人都收不住地想要往回退,可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腕用力握住了他的腰。

江让的腰型很好看,即便是肌肉绷紧也显得十分削瘦,甚至后腰处还有两个漂亮的腰窝,此时却恰好被男人钳制。

戚郁苍白的脸此时漫上一层胭脂似的粉,他漆黑的眼紧紧盯着青年,舌尖如同春日抽芽的植物,轻轻试探。

beta并没有抗拒,可也没有动作。

于是男人便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许,开始小心翼翼地吻了起来。

戚郁的吻与陈俨玉乃至陈景旭都不一样,omega即便动情,也始终带着无限的克制。

他的欲与色挟裹着洪流般的渴求与爱意。

吮吸、舔.吻、吸舌,辗转反侧。

比他更急促的呼吸,是耳边beta忍耐的哼声。

戚郁微微退开半步,漆黑沉郁的眸中闪烁着水光,他轻轻抚着青年涨红的的脸庞,低声道:“我们回家再继续。”

江让也在平复呼吸,好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

beta以为依照男主人的性情,会选择去柔软舒适的主卧。

想不到的是,戚郁扣着他的手,将他带入了他那间对比起来狭小的佣人房。

玻璃窗并未关上,夜间的冷风叫纱帘吹起,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显出一种古怪的温馨与圣洁感。

江让想要去关上玻璃窗,手腕却被一只温凉的指骨轻轻握住。

像是一个暧昧潮湿的讯号,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狭小的房屋内慢慢蜿蜒开湿润黏腻的苔藓气息,满的像是即将溢出汁水来。

冷风再次扬起纱帘,年轻的beta已经坐到了白的刺眼的床榻上,脖颈扬起,接受着omega膜拜似的、温柔的吻。

轻轻的、潮热的呼吸在鼻息间纠缠,像是夏夜的暖风。

戚郁低垂着眼,眼眶与鼻尖仿若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的,漫上一层雾气般的碎花汁。

男人哑着嗓音,轻声道:“江让,你会后悔吗?”嬿珊挺

江让没有说话,轻垂的眼睫在灯光下映出浅灰的倒影。

戚郁忽然就不敢听了,他用尽力气,吻住了beta的唇,以末日前的绝望拥吻。

半空中的月影被乌云遮蔽,窗外树影朦胧,花丛翕动,只有室内的灯光晃得眼睛刺痛。

江让眼睛微颤,突兀的按住戚郁的凸起的手骨,哑声道:“先生,您是omega,这样......能受孕吗?”

戚郁没说话,或者说,他只余下喉头的喘.息。

男人脸色酡红,长发如水一般披散在白到刺目的肌理上,顺着那刺目的白,蜿蜒至身.下的蜜色青年的腹部。

江让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问下去了,眼前逐渐变得朦胧破碎,一切的感官只余下极致的热与潮湿。

月色再次降临,青年恍惚握住omega垂落摇晃的长发,水色的光环溢满他的视野,beta蜜色的皮肤全然被烈火灼烧成了深色的红,尤其是鼓囊的胸口,因为被照顾的过分,而愈发夸张。

江让恍惚的盯着头顶的灯光想,城里的omega为什么和旁人说的都不一样呢?

无数曾在收音机中听过的关于omgea的信息怪异的浮现在耳畔,又因为目光触及上方的戚郁而全部崩塌。

温柔贤淑?

天生受方?

江让再次控制不住地咬紧了omega绸缎似的黑发,眸中的水色如潮涌般充盈,又顺着格外艳色的眼尾滑落。

男人被他拽地头皮刺痛也没有恼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