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忍不住更紧地揽住妻子的腰身,面上愧意而怜惜,心中却忍不住分神的想,他这次做得实在不够谨慎,等回了公司,一定要找人好好排查,看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才被妻子察觉到了不对。严扇厅
像大部分出轨的男人一样,江让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悔意,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
哪怕有,也是后悔自己手腕不够,没有隐瞒好。
空气一片静谧,细微的秒针走圈的声音嘀嗒嘀嗒而过,这样一天下来,情绪大起又大伏,便是向来精力旺盛的江让也难免困乏了几分。
眼前景象重叠,就在青年即将闭上的瞬间,他突然听到耳畔幽幽的、轻飘飘地传来了一道声音。
“阿让,只有这一次吗?”
江让布满血丝的眼眸瞬间睁开,黑色瞳孔剧烈收缩,他抖了抖眼皮,并不敢看怀中的妻子,手掌心更是不自觉濡湿了几分。
青年干咳一声,下意识自言自语道:“什么只有这一次?”
说完后,他像是才明白过来对方这句话的意思,顿了片刻,方才低声无奈道:“老婆,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注意中了招,但我保证,我跟你保证,真的只有这一次......你不信的话我发誓好不好?”
说着,江让便伸出右手,四指朝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发誓,如果我骗了乔允南,就罚我天打雷”
毒誓尚未说完,一双素白的手腕便伸来捂住了他的唇。
江让的眼眶泛起细细的湿红,他下意识看向抬首心疼捂住自己唇弯的妻子,乔允南早已泪流满面。
男人眼含哀怨,古典的眉宇间拥堵着细密的苦涩,唇畔的红痣红得扎眼,活像是自唇腔中喷出的星点血液。
昔年被众人捧在神坛、清冷月光一般的艺术家,如今也不过是个面对丈夫出轨的可怜妻子。
男人咬牙吸气道:“不许说这样的话!”
江让只是看着他,喉头克制不住地动了动。
乔允南颤眸,热泪终于滚落下来。
他哽咽道:“不许说这些丧气的话,阿让,我信你,但是,我要你从今往后跟他彻底断了。”
“你不许见他、不许看他、不许想他、不许跟他说话”
江让便在这一片汹涌哀怨的痛苦声调中轻轻抚上男人细腻的手腕,指尖一寸寸与妻子十指相扣,他是如此认真,仿佛一切的错误都只是身不由己、情不由衷。
青年沙哑着嗓音保证道:“好,老婆,我听你的,保证会跟他说清楚。”
乔允南深呼吸一口气,却不如从前那般好糊弄了,他微微提高声音道:“好,那你现在就跟他说,就在我面前跟他说!”
江让手心微抖,忍不住焦躁地舔了舔下唇,面露难色低声商量道:“老婆,现在都十二点了,诺亚被谈宽打成那样,估计还在医院,我们.......”
说着说着,青年的声音便在妻子的泪水中歇了下去。
他咬牙道:“好,现在就说。”
一阵嘟嘟的拨号音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在乔允南死死紧盯的眸光中,江让抖着手点了免提。
几乎是在点开免提的一瞬间,诺亚担忧而惊喜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江哥哥,乔允南没有为难你吧?你现在怎么样了?江哥哥,事已至此,实在不行的话,你和他就.......”
江让眼皮微抖,额头青筋直蹦,一时间心里慌乱得不像话。因着生怕对方乱说话,青年也没等对方多说便赶忙打断,语含冰冷的威胁,意味深长道:“诺亚,你在胡说什么?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这次不过是个意外,我是有家室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了,否则,你也不想钟家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