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轻轻拍了拍诺亚漂亮的金发,好半晌轻声道:“好了,我不走,先松手,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刚落,烂醉的金发青年便反应极大地搂紧他,他惶乱而惊恐地死死攀着青年,眉眼潮红、眼眶洇湿,像是绝望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近乎哀求道:“哥哥,求求你,我不想回家,我真的不想回家,我想看着你,我只想看着你”

“我真的不敢了,没有你的允许,我再也不出现在允南哥面前了好不好?”

诺亚张开唇角,急促吞咽着口水,近乎窒息道:“我知道我是小三,我知道我不要脸,你罚我吧,罚我躲在衣柜里看着你和允南哥接吻、做.爱,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别让我见不到你,我真的快要死了......”

湿漉漉的灯光漾在金发青年仰起面颊上,波光粼粼、柔软无助,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腰间系着一根紧束的黑皮腰带,衣领处的扣子已经解至底四颗,繁复的锁骨链在敞开的衣襟下随着主人的动作放.荡晃动,

在江让的角度,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对方胸口处风韵十足的春光。

喉头微动,斯文的青年的黑眸微微暗下几分,嗓音沙哑:“好了,那我们不回家,我送你去酒店休息好不好?”

诺亚终于不再拒绝,他笨拙而紧促地随着江让动作起身,可醉醺醺的金发青年甚至已经无法走直线了,于是,江让只好揽住他,索性带着他去酒吧附近的酒店办理入住。

进了套房,很多事情,便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江让今天其实已经被那年轻的孩子喂得半饱了,身体还有些微肿,但或许是近两年始终在床.事上得不到满足,这导致青年身体的阈值很高。

诺亚只是稍稍勾引,他便又昏了头的乐不思蜀。

一天之内连着吃了两次,对比的感觉便更是强烈了。

江让忍不住抓住诺亚散乱的金发,汗津津的想,还是国外血统更生猛些。

房间内,避孕.套落了一地,层叠的影子窸窸窣窣,宛若一塘搅乱的湖水。

江让只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一团烂泥,两枚眼珠子仿若被浸透的乌石,青年唇腔白齿含着金发青年起伏的肌理,起先是细.磨,随后便猛地用力咬下。

江让眼眶湿漉漉的,他的衣衫早已凌乱,气质更是早已与正经毫无关系,他笑得喘.息,忍不住半掐着诺亚青筋毕露的脖颈,气音轻悄道:“你、你不是醉了么?还这么有劲?”

“故意的?”

诺亚颤抖着掐住他的腰,眉眼浸湿,他依旧是可怜的表情,面颊仿若染了胭脂,嘴唇也红艳艳的,像是涂了未干的血液。

他抽气道:“......哥哥还是来了,不是吗?”

“哥哥,”金发天使露出一个近乎迷乱的笑,白皙的肩头鼓起几分野心的弧度,他紧紧控着青年优越的腰身,哑声道:“我是不是比你老婆更厉害?”

“你弄他舒服,还是我弄你舒服?”

江让昏沉沉的,听了半晌,微微睁眼,唇角显出几分懒散的笑,他的指尖慢慢从金发青年快速滑动的喉头写至胸腔。

他漫不经心眯眼道:“你猜。”

诺亚显然有些不满意这样的回话,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房间内散落的西装下传出的铃声。

很熟悉的铃声,柔软欢悦的音调,是江让和乔允南当初结婚时的婚礼奏乐。

江让一瞬间像是被按了什么暂停键一样,他眉间有隐约的烦躁,颇有几分扫兴地抵着诺亚的胸膛道:“停。”

诺亚约莫也明白是谁打来的电话,绿洇洇的眸瞬间暗淡了几分,他汗涔涔的手掌紧张地摸上青年的手腕,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