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

但众所周知的,精神方面的疾病大多都源自遗传,并伴有癫痫等躯体化疾病的并发症。

可据医生这段时间慢慢的了解,这位段氏集团的掌权人从未有过类似的躯体病症出现。

就好像,他是莫名撞了邪,被恶鬼占据了躯体。

段玉成能感觉到心口几乎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左手腕处绷紧的肌肉将那根阴惨惨的红绳几欲崩断。

他努力撑开眼皮,迟迟不肯闭上眼。

段玉成知道,‘他’想出来了。

男人用力咬住舌尖,直到血腥味丝丝缕缕的渗出,他才慢慢抬起那双溢满红血丝的深棕到近乎纯黑眼眸。

他说:“大约三个月前,我开始慢慢发现自己偶尔会失去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那只寄生虫占据了我身体,并多次以我的身份欺辱我的爱人。”

段玉成面无表情地说着,阴黑的眸中近乎要淌出粘稠的黑血来。

医生眼见情况不对,赶忙进行精神安抚,好半晌方才松了口气,在征求男人的意见后,还是继续问诊下去。

“段先生,之前问诊的时候您曾多次提到过您的爱人,那么您的爱人有没有对您偶尔异常的表现表示过怀疑?”

医生眼睁睁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男人慢慢塌下几分肩脊,轻轻摇了摇头。

或许是多日的沟通起了效用,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打开心扉的痛意。

他干涩着嗓音道:“他不会发现的。”

医生注意到对方使用的不是‘没有’等表示粗心或忽略的词句,而是用了‘不会’,这样肯定的、漠视的语句。

意识到这个话题并不合适继续交谈下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女人挑开话题,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镜道:“那么,您还有没有发现过身边不正常的现象?”

几乎是话音刚落,纱帘被屋外和煦的微风吹起半分朦胧的弧度,段玉成看见那面干净冷淡的玻璃窗上反射般的映出了一张带着重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