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灯光、月色、星辉、爱情、包括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少年的身上。
透过白衬衫隐约可以窥见的纤瘦腰肢,乌发红唇的少年慌乱地抱住玫瑰,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艳色了。这一刻,他是无止境的海浪、流浪画家笔下的油画、雨天湿漉漉的小狗。延姗庭
过分多的凝视齐聚在身上的感觉是怪异的。
因为优秀的容貌,少年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旁人的目光,可现在......江让近乎生出一种自己被囚禁于旁人眼中的错觉。
当然,只有段文哲是例外的。
男人依然是温柔的,只是那温柔的面皮下,抽搐着隐晦的兴奋。
按理来说,面对自己所爱之人被旁人觊觎的情况,男性们大多都会生出一种被侵犯地盘的不悦感。
可段文哲却并非如此,甚至可以这样说,他有一种惬意的、稳坐钓鱼台的安定。
他似乎料定,自己会是唯一的拥有者。
“阿让,”男人缓声开口,棕眸中的柔情几乎要化出水来:“或许你早已猜到了,可我还是想要更正式一些。”
钢琴曲的音调进入高潮。
“我爱慕你。”
段文哲约莫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轻声道:“你知道的,我总是喜欢读一些诗文,那一年的时间里,我找尽了含蓄的语句写给你,可每写一句,我都忍不住对应一首更加大胆的示爱诗句。”
“每写一句,我都会幻想着你的表情、你的笑容......期盼你的回信。”
“阿让,我知道你的抱负,也知道你在着手收集的偏远地区的资料。今日,我仅想以段文哲的身份,期盼你让我有一个同你并肩而行的机会。”
男人的表白真挚得近乎令人动容。
少年的面上闪过几分挣扎与动摇。
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位真挚付出、感应共鸣的追求者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