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心甘,兄长也应是并非情愿。
他们一同跨过堵在门口的火盆,走向院中众人的双目中。
媒婆在一旁笑眯眯地大声说着流程。
下一秒,还未等江让反应过来,周围便有人朝着江争丢来了一枚生鸡蛋。
鸡蛋砸在男人结实的身板上,毫不留情地碎裂开来,随后,粘稠微腥的鸡蛋液便顺着男人的肩线流淌了下来。
没有人觉得奇怪,反倒是媒婆在一旁大声恭喜道:“砸鸡蛋,早生子!”
言语刚落,周围便兜头砸来了许多鸡蛋。
只是,在场的鸡蛋没有一个朝着江让砸来,反倒是都朝江争砸了过去。
江让反应的很快,抬手便扯过一旁顺从安静、甚至唇角带笑的哥哥,将对方往自己身后藏。
少年穿了一身红色喜服,自有一股清冷凉意,他环视四周,冷冷的眸光扫过众人,像是一把剐刀亮出一般:“请你们尊重我哥!”
阿妈在一旁急的要死,想去规劝两句,媒婆上道,见状不对,立马上前低声道:“新郎官,这是咱们这儿的习俗、好彩头,不能叫停啊!”
江让并未理她,只是平静道:“我和我哥不需要这样的彩头。”
江争愣愣的看着身前的弟弟,心里清楚,少年是在维护自己。
他黑眸微垂,唇边的笑意隐约显出几分蜜糖似的甜意。
这个环节最后还是取消了,周围有人打趣道:“江让娃儿真是个好的,现下就懂得心疼媳妇儿了。”
周围有人嫉妒地瞧着江争、也有人感叹着男人的好命。
确实是好命,不说江让是个前途无量的状元,单说他维护男人的模样,以后也跑不了是个疼媳妇儿的。
后续的流程并不算复杂,待宴席开了之后,江争便被媒婆送去了新房。
江让作为新郎官,自然须得敬酒。
平溪乡的婚宴上的酒水度数不高,敬了一圈下来,江让也不过脸上微醺了几分。
天色擦黑,月上枝头。
晚风掠过面颊,带走了几丝燥热。
新郎官白俊的额头泛出几分露水般的汗珠,他蹙着眉,被人引着,送进了喜红的新房。
吱呀的推门声后,江让按了按额头,耳畔还有屋外男女的嬉笑声、孩童玩乐的顽皮声。
他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往屋内看去。
只看清的一瞬,少年便被惊得魂都飞了几分。
只见那火红的屋内,地板上、桌面上皆是铺陈着各种的红枣花生,而今他名义上的媳妇、哥哥,此时正柔顺至极地跪在地板上。
眼见江让进来了,满面铺红的哥哥慢慢膝行至少年面前,像是只牲畜一般,抬起那张俊朗的面颊,轻声蜜语道:“让宝,哥哥来伺候你。”
江让吓得酒都醒了几分,他慌不择路地蹲下身,试图扶起哥哥,颤着嗓音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江争并不肯起身,男人固执地跪着,甚至开始一粒粒地要解开胸口的衣衫。
那样饱满起伏的肌肉,泛着蓝色的、微微鼓动青筋被毫不羞涩地展示了在少年面前。
像是可口的、等待着被主人啃食的食物。
江让猛地紧按住兄长继续动作的手指,咬紧牙关道:“哥,我们、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做戏,我们没打结婚证,等出去后,咱们还是兄弟。”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江争的脸色便白了几分。
男人并未立刻停下手中动作,他只是一味地继续褪除外衣,沙哑的嗓音带了几分细微的、可笑的哀求道:“让宝,哥不求你以后负责,就一晚上,一晚好不好?”
江让受刺激似地瞳孔微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