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动情地抓住了年轻人的眼球。

江让近乎逃避性地垂着头,紧张到忘记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指骨间解放出来。

等到beta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另一股阴翳强势的力量拉拽到了男人的胸前了。

他们手臂贴着手臂,血管中的脉搏同步跳动,他们亲密无间、呼吸交缠,仿佛下一瞬便该疯狂地吻到一起、缠做一团。

江让被这个猜想吓得不轻,只是不等他远离诱惑,近在咫尺的omega便低低吸气道:“画歪了。”

原来,因为青年的走神与不专心,口红早已失意地歪出了唇线。

beta榆木似的脑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急得大胆伸手掰过戚郁的下颌骨,拇指用力擦拭,试图将多余的红痕抹净。

粗鲁又急迫,像只仅凭本性的野兽。

男人无声的笑了,忽而吃痛似地半张开唇。

一瞬间beta只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洞穴,omega的舌尖像是游鱼一般羞涩地划过指尖。

江让懵了,等他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像是烫熟了一般,蜜色的皮肤泛起阵阵过量的深红。

低而轻微的笑声仿佛将空气掀起一阵细浪,男主人并未责怪beta以下犯上的行为,反倒像是忽地起了什么兴致一般,将青年按坐在那张皮椅上。

戚郁看着蜜色青年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低低哼笑一声,他慢条斯理地半掐住beta的下颌,压低的声线变得异常温和。

“还是由我亲自教你吧。”

男人这样说,便也这样做了。

寡夫男主人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抚着青年英气的侧脸,而另外一只手,则是取出一只裸色的口红,细细为beta描摹了起来。

他从未用这样细致、认真、专注的视线看过江让。

beta拥有一张英俊坚韧的面容,微微下垂的眼永远透着忍耐的底色,却又不总是一成不变的。而偏向巧克力的肤色、结实的肌肉、丰腴的胸口让俊俏的年轻人通身充斥着一股勃勃生机,令人想到丛林中拔地而起的荆棘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