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失色地看着面前缓缓睁开眼、平静与他对视的祝妙机。

男人冰冷的手腕扣住他的手臂,一瞬间,那冷意便像是冬日复活的蛇,阴毒地往青年温热的血液中钻去。

“阿让。”

祝妙机深黑的眸颤了一瞬间,浓密的黑睫宛若被毒素染黑的白蛾。

“这是第二次。”

江让浑身颤抖,他空茫地看着眼前安静到几乎诡谲的男人,似乎根本不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祝妙机的眼睑已经如幽魂似的浮上了几分异常的猩红。

他哑声着,隐约显出几分可笑的哽咽:“你就从不曾有一瞬间心疼过我么?”

“是人是妖,就这样重要吗?”

江让没说话,他不停恐惧地蠕动着嘴唇,喉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唇塞上堵住了一般,无法发出任何声线。

祝妙机面色惨白,嘴唇失色,他轻声道:“即便失去记忆、即便看到了我们曾经的幸福,你的眼里也依旧只能看到你那好师尊。”

“他一句话,你便为他赴汤蹈火,你甚至从不曾认真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