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鱼一般, 猛地掀开被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快到令他的头颅都感到晕厥了。

江让面色苍白,头重脚轻地胡乱穿着衣物。

他什么也不敢多想、什么也不敢多看, 空洞森冷的脑海中几乎只余下一个血淋淋的字。

逃!

不管怎么样, 趁着还没同那怪物成亲,他必须要快些逃出去。

青年眼眶泛红, 垂着头努力系上腰间的玉色的腰带,可他的手腕实在抖擞得厉害,以至于努力了几次,都不曾系紧。

最后, 江让索性随意地乱扎一通,只在外披了件裹面的白色长袍。

青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收拾出来一个简便的包袱,他什么记忆、常识、经验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该带上什么才能在沂高寨外的万里大山中存活下来。

总之,只要能逃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