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道:“是他让我变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祝妙机从始至终不曾言语,他只是静静垂眼,像是一尊即将被焚毁的木雕。
水镜猛的熄灭。
谢灵奉忽得叹气道:“阿让,祝妙机,是妖。”
江让一瞬间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可他情绪并不激动,只是蠕动着嘴唇,迷茫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可怜道:“不、不会的,阿妙怎么会是妖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一定是弄错了........”
谢灵奉轻轻揽住了可怜的孩子的腰,轻声细语道:“阿让,师尊不想让你伤心,却也不想见你被如此欺瞒利用。”
“好孩子,你仔细想一想,你从小到大都不曾离开过师尊身边,是见了谁,才会如此鬼迷心窍。”
“如此,你或许仍旧不肯信,那你便听为师继续说。”
谢灵奉哑声道:“你同他生活两年之久,应当也清楚了,祝妙机此人是不是一到冬日便会犯困,不肯与你同床,而春日又频繁痴缠于你。”
江让面上失去血色,慢慢点头。
白衣仙人叹息道:“他是否不肯接近有雄黄的物品,吃食物很少在你面前?可你应当也曾见过的,他很少咀嚼,大多时候会直接将食物直接吞下。因为过分怪异,他总会躲着你。”
“阿让,”谢灵奉一寸寸捂住孩子心碎的眼睛,轻声道:“他是蛇妖。”
“万蛇之祖、灾祸之蛇,烛九阴后代。”
男人语气微顿,又道:“而吾当年与妖族一战中,便是被烛九阴后代所伤。”
眼前又缓缓恢复光明,江让早已泪流满面。
他看着眼前的师尊怜惜地替他拭去泪水,柔声道:“好孩子,吾不会逼你,只是你总归要看清楚、想清楚。”
“你要明白,你的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妖是没有心的,你身负天生剑骨,难免招惹妖物的蛊惑与觊觎。”
江让慢慢摇头,水色的泪令他变得狼狈而潮湿,宛若春日泥泞的土地。
孩子彷徨不安地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师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妖,我忘不了他同我海誓山盟、说要与我结一世的夫妻缘。”
“他那样好,怎么会是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