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妙机穿上青年的衣衫, 简直无异于勾引求欢。

江让不自然地偏了偏头, 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泛起殷殷的薄红来。

这个冬日似乎格外漫长, 他们都太久不曾亲热了。

青年干咳了两声,他手忙脚乱地拿了条干燥的布巾,手中下意识放轻地围在爱人湿漉漉的面颊、发梢处。

江让眼神飘忽道:“那个、阿妙,厨房温了药物,快些去喝,剩下的我来处理。”

祝妙机颤了颤白色的睫,嘴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轻轻应了声,声音中带了几分沙哑,宁静而柔和,丝毫没有半刻钟前在掩在水中的病态恐怖的模样。

江让赶忙错身进了门,年轻的身体夹杂着冰雪入屋,本就泛红的脸颊被热气烘得愈发红润水滑了。

屋内是冒着热气的木质澡盆,水面上泛着轻波,静谧而温暖。

江让力气大,轻松就能将厚重的澡盆举起,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晃动的光影间,他总觉得那澡盆中有什么东西在熠熠生辉。

水波涌动,那沉在盆地的银光微微浮上水面。

江让一愣,下意识以手捞起。

五指摊开,一片巴掌大小的银色蛇鳞显露无遗。

江让已经在村中生活了一年,这小村落靠近山林,时不时便有些蛇鼠虫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