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影响青年的思绪、行动能力。
于是一番试探之下,他已然十分清楚,江让其实根本不明白师徒之间的界限。
青年人在这方面的知识薄弱的可怕,哪怕他的身体表现得再如何成熟、熟稔,可他的思想上根本如稚童一般,他完全不明白,这样的爱缠究竟和谁才能做。
那是谁将他养成这副性子的?
答案简直显而易见。
除了谢灵奉那道貌岸然的老畜生还有谁?
祝妙机恶心得恨不得当即拆穿对方的虚伪面目。
但他暂时还不能这样做,江让到底是对方养大的,不说青年能不能接受抚养自己长大、如父如母般的师尊哄骗着自己乱.伦的真相,就说他二人多年的情谊,至少他现在不敢赌。
但祝妙机又无法继续眼睁睁看着青年陷入污泥之中,包括他的嫉妒,也如同毒蛇一般,张开了獠牙。
于是,白发美人慢慢静默了下来,他黑眸闪烁,好半晌才轻声道:“阿让,我有些事想同你说”
几乎不等他把话说完,江让便毫无戒心地笑接道:“娘子要说什么?”
祝妙机忍不住抿唇,压抑颊侧的热意,一边声音放轻道:“......夫君,人总有占有之心,夫君既已与我心意相通,日后便再不可上昆玉仙尊的塌。”
江让微愣,似乎想说什么,白发美人却急促地以指抵住他的口唇,男人颤了颤白睫,轻声道:“我知你同你师尊情同父子,可房中事到底私密,你既已有了我,也不必再去寻他了,不是么?”
青年闻言倒真是仔细想了一番,好半晌,他迟疑又纯然道:“可师尊教授我至今,我也从中学到了很多.......阿妙,你同师尊都是我最亲近之人,其实无需分得如此清楚。”
江让根本不清楚他说了何等荒唐无状的话,但话音方落,久久不曾听到回应,青年便也心知肚明。
他抬眸看去,眼见那白发的美人双目通红,神情难堪,当即心下一慌,下意识哄道:“好阿妙,我错了,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祝妙机轻轻抖睫,一只指尖将肩侧的衣衫拉好,他沙哑着嗓音道:“阿让,或许你在昆玉仙尊面前待了太久,还不甚清楚外面的规矩。”
“双修一事,一直都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
江让一愣,他从来都是自谢灵奉处接受的教导,便是祝妙机将话说至此等地步,他还是会下意识为师尊找补。
既然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那在找到道侣前,自然便该由师尊代劳。
这般想着,青年心中依旧不以为意,只是面上拿出几分态度道:“阿妙说的我都记住了,日后我定不会再如此。”
祝妙机这才松下一口气。
两人气氛方才缓了几分,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外杂役的声音如此道:“就是这里。”
江让还未曾反应过来,阁楼的大门便被人撞开了。
数位穿着黑色衣衫、冷面无情的太初宗罚峰弟子便闯了进来,而最后迈步其中的,便是衣袂翩翩的掌门和昆玉仙尊。
那几位罚峰弟子看见江让和祝妙机显然并不意外,他们站在一侧,在接到一声“拿下”的命令后,便径直以左右将榻上的白衣男人压制着跪倒于地面。
江让本来看到谢灵奉晦暗漠冷的面容还心下恐慌,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去同师尊认错求饶了,可最终他还是没有。
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不久前尚与自己温存的心上人此时毫无尊严地被人羁押罪犯似地压在地上,那头美丽的白发逶迤地垂落在地,苍白憔悴的面颊上是全然的麻木与破碎,青年终于忍不住了。
少年人本就一腔热血,这会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