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一位相貌清秀,面泛薄红的师弟支支吾吾道:“听闻师兄自秘境中带回来一人......”
少年人看上去实在不好意思, 他说得结巴,旁边有人急了,忍不住接过话茬,一双眼紧紧盯着青年笑道:“诶呀, 师弟的意思是,江师兄带回来的那人,是不是师兄的心上人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周围一切都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不知是有意或无意, 所有或远、或近的目光, 在此时全部都集中到了青年的身上。
江让从来都是人群视线的中心, 这会儿自然也察觉不出什么一样,青年紧了紧手畔的长剑剑柄, 微微偏过头,长而乌黑的马尾自空气中轻轻拂过。
他姿态闲适,笑骂道:“你们一日到晚的,不知磨炼剑招,光想着听些八卦了.......”
那师弟笑嘻嘻道:“江师兄此言差矣,师兄那日将人带回宗门,不少人可都瞧见了,我们与师兄同是剑峰门下,怎么的也得先一睹为快、拜访拜访师兄那位心上人吧?”
周围不少师兄弟皆是点头附和,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江让本也是个爱玩好动的,青年人对待感情热烈真诚,从不遮掩自己的喜欢与爱意,是以,单是带祝妙机回宗的那日,剑峰上下便早已传遍了。
青年按了按额头,到底是被他们那一双双眼看得没了法子,只好投降认输,无奈道:“好好好,各位师兄弟们若是想认识阿妙,可得等上一等,我先问一问他的意见,同他商量一番。”
此话一出,有人黯然有人笑,人群中,几位没心没肺的师弟起哄道:“没看出来啊,江师兄这会儿可还没成亲呢,就快成妻管严了......”
江让俊面一红,方才送走传讯仙鹤,他便故意板上脸、一本正经道:“师弟,我一瞧就知道你是个钝木头,这怎么能叫妻管严呢”
话还未曾说完,青年面前便闪过一抹流光,一道传讯阵法缓缓展开,江让语调当即一转,声音刻意放轻了几分道:“嗯、是,阿妙,我那群师兄弟们说是想来认识一下你,你看......”
传讯阵法光线渐消,江让咧唇对着身畔叽叽喳喳的少年郎笑道:“走吧,阿妙同意了。”
众人跟在青年身后,有人忍不住乐道:“师兄还说自己不是妻管严......”
“不过江师兄同心上人的关系可真好啊......”
此话一出,旁边有人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点头道:“对啊,那也是因为江师兄脾性好,不像丹峰那位罗大少爷”
“你是说和江师兄不对付的那个罗家小少爷吗?他又怎么了?要我说,这种身体娇贵的大族少爷们就不该修仙,一日到晚的心眼针尖大小就算了,还碰不得骂不得。”
提及话题的那师弟深以为然道:“可不是,据丹峰内门弟子说,这位罗大少爷最近似是受了情伤,一日到晚的黑着脸,甚至找了卜星阁卜红鸾卦象,光是占卜的极品灵石都花了得有上百来块了。”
“罗家当真财大气粗啊......不过,听人说,罗大少爷那情伤是江师兄惹出来的呢.......”
“不能吧?他二人当年都打成什么样了,险些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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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颂秘境归来后,罗洇春已经刻意连着数十日不曾去关注江让的消息了。
许是那日青年着实令他蒙了奇耻大辱,罗洇春只要一想到自己那日在对方面前露了弱势、甚至被骗着动了情,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偏偏他又拿江让没什么办法。
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
甚至于,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罗洇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