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耳廓、手腕,甚至是骨头。
他像是条正在被剔去骨头的龙,酷烈的刑罚让他恨不得将自己撞死在床头才好。
江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惊惧的六神无主,下意识地想到了师尊。
对、师尊!师尊一定有办法的,他要去找师尊!
但这样的想法今晚注定是无法实现了。
因为祝妙机不肯放开他,男人像是一条被锁起来的银蛇,他的双臂从未这般有力地缠住青年,仿佛怀中的青年是将要与他抵死纠缠的雌蛇。
江让实在无法,他不想伤害男人,于是,最后,青年只是叹了口气,抖着手同样将对方紧紧揽入怀中。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只是不停地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对方。
江让一边输灵力,一边轻轻拍着男人抽搐的、被锁链囚困的脊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没事了。”
神奇的是,祝妙机竟当真在那一片轻哄中缓缓平复下来。
只是,他始终不肯放开青年。
筋疲力尽之下,他们在一片汗水中沉睡了过去。
寂静的夜中,最后一滴烛泪滑落。
白得近乎透明、发丝如雪的沉睡男人脚踝上隐约划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