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靠在周宜春的肩膀上,漂亮成熟的面上显出几分疲惫。

周宜春轻轻低头,很温柔小心地用嘴唇蹭了蹭他的发,低声道:“又有烦心事了?”

江让叹了口气,闭着眼,声线压低道:“嗯,还不是陆响,都这么多年了,还跟防什么似的防我。”

男人眸光微闪,拍着对方脊背的手微微顿了顿。

周宜春轻声道:“江江,都这么多年了,他这样防着你,说到底还是没把你当做家里人。如果实在过得不开心......”

话还没说完,江让立马蹙眉打断,烦躁得如同抱着大型玩偶一般抱着男人道:“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我跟他结婚这么多年,虽然捞到不少好处,但说到底都是蹭了陆家的名号资源。我是个毫无根基的,在陆氏虽然说接触不到彻底的核心,但也差不多了。如果贸然跟他离婚,牵扯的太广,得不偿失。”

周宜春只是静静听着,好半晌,他才失落道:“......我知道了。”

江让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对方心里不高兴了,但他也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烦躁的念头。

江让轻车熟路地含笑哄道:“不高兴了?”

周宜春垂眼不语。

江让哼笑着凑近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道:“好了,最近看中了一套房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男人张了张唇,还没说话,便被江让打断了。

“好宜春,你别急着拒绝,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起住进去。当然,房主会写你的名字。”

周宜春眼眸微微动了动,半晌才道:“江江,你这样,我会觉得我们之间像是金钱交易一样。”

江让笑了笑,修长的指节戳了戳男人的脑门道:“一天到晚的,就属你想的多......”燕闪停

周宜春最后没办法还是应下,他没有继承父母的生意,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月薪不过万,和江让之间实在天差地别。

不久之前,江让甚至还提议让他别出去工作了,他说会给他钱,让他多出去玩一玩开阔视野。

周宜春本来都被江让说动了,但他本身就不善交际,一个人在家到底无聊。江让那边又忙,还得顾着陆响,一个月没多少时间来陪他。

所以男人最后还是没有辞职,也就当给自己找个事情做了。

中午的午餐照旧是周宜春做的,但江让方才落座,手机便嗡嗡地响了起来。

穿着西装白衬的斯文青年一身落拓,他看了眼手机,在看清对方是谁后,眉宇间忍不住地显出几分烦躁。

“嗯嗯,”他随意摩挲着指节,语调凉薄:“听你的、怎么不听你的?我待会就回来行了吧?”

说完,江让便挂断了电话。

周宜春恰好将最后一道枸杞鸡汤端上桌,见状脸色白了几分:“怎么了?”

江让尴尬地笑笑道:“还不是陆响,他不知道又犯什么病催我回去,也不说原因......”

他正说着,手机上忽地弹出一道消息。

“日历提醒:今天是与陆响结婚7周年纪念日。”

江让颤了颤眸,最后还是若无其事地关上了手机。

周宜春还想挽留道:“江江,饭菜都是热的,吃两口垫垫肚子再走吧。”

江让摆了摆手,起身将衣服理好,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鞋了。

江让如今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青涩美丽的模样了,他更像是成熟的果子,仿佛一戳便能流出蜜液来一般。

离开之前,他还对周宜春道:“宜春,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下次保证陪你一整天。”

随后便是一道关门的声音。

周宜春慢慢地如同脱力一般地坐下,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