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略过了青年的话句一般,冲天的戾意直直对准那个曾经夺走自己爱人的贱货,再次问道:“纪明玉,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心思再狠毒不过。
他不想听到青年为了另一个人而委曲求全的跟了自己,他偏要用赤裸裸的利益斩断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要逼着江让看清楚,看清楚纪明玉是如何舍弃他的。
他要让青年痛、恨、怨憎,他要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永无重归于好的可能。
纪明玉显然也清楚男人的歹毒心肠,可他面对的并不只有陆响一个敌人。
他面对的,还有不停示意他快些屈服接受的爱人。
心口像是被砸碎了一块血洞出来,阴冷的风雨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其中。
纪明玉只觉耳畔一瞬间仿佛出现了无数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眼眶猩红,无尽的痛苦如万蚁噬心。
最终,他咬着血腥气的齿尖,嘶哑着声音道:“好。”
陆响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他注视着被抛弃的的、浑身颤抖、眉目悲惨的青年,古怪而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道:“江让,他不要你了。”
“现在,到我这儿来。”
青年用力捏紧指尖,一张斯文漂亮的眉目惨白得恍若落了一层细雪,他一步步朝着男人走来,脚踝上宛若被锁上了千斤重的锁链。
淤泥覆盖上了白鸟洁白的羽翼,那脆弱颤抖的翅膀似是要被压至折断。
顶灯冷意森森,光影下的可怜青年像是引颈自戮般地要为了他心中所爱而屈辱地踏入牢笼。
陆响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