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磨合得也相当默契。

可以说,过分自然契合的生活几乎麻痹了男人,甚至叫他以为他们是早已结婚多年的夫妻。

直到陆响回到华京。

纪明玉一直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即便这几年间与青年再如何恩爱亲密,他也必须得保持清醒,不能一味地沦陷其中。

青年是一条毒辣的美人蛇,他的敏锐超乎寻常,毕业的这几年,江让更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成长,他理所当然地背靠自己得到了许多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人脉与资源。

甚至就此救活了那间曾经险些彻底倒闭关门的研究室,让那个克隆机械人通过关卡,正式进入市场,打出名气。

江让并没有避着纪明玉这件事,甚至闲聊间还会偶然与他探讨起来。

青年询问他的意见,倾听的姿态异常认真,认真到连眉眼都禁不住地带上几分野心勃勃。

不可否认,纪明玉爱极了他这样胜券在握、不急不缓的模样。

他们认识这样久、在一起生活这样久,他们合拍、契合彼此,光靠皮相与曾经的仇恨的支撑并不现实。

纪明玉不得不承认,他不止爱青年的鲜妍美丽的皮囊,更爱青年面对他时坦荡的欲.望。

而江让身上最吸引人的点在于,他是个目标清晰、聪敏至极的人,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为了他的目标、那个成功的终点,他可以将一切都算计利用进去。

是以,纪明玉越是爱慕、欣赏他,便越会担忧当年的真相披露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青年是个肤浅、世俗、怕死的人。

江让可以允许一个出格的世家子弟待在身边,却绝不会愿意让一个偏执、极端、连脸都是假的疯子待在身边。

纪明玉仍然记得,去年青年生日的时候,不知道收到了谁寄来的信封,单是看了一眼,便脸色苍白。

白日里江让面上不显,晚间却开始做起了噩梦。

纪明玉知道,当初极端到疯狂的自己到底对青年心理造成了几分创伤。

男人不得不承认,他一开始确实是抱着报复青年心思来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