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温和,他语气平常,像是对待普通朋友一般的姿态道:“陆响,这是我家,我想怎么穿不就怎么穿了。”

“怎么,”男人眉眼弯弯,话语间的意味不明道:“你还担心你男朋友会被我勾引到吗?”

这话说得奇怪,陆响分明一字半句都没提到江让,纪明玉却偏要将青年也拉扯入其中、甚至是言辞暧昧又调侃。

男人心中不太爽利,他在圈子里早就被众人捧惯了,现下虽然被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但脾气仍然不算多好。

尤其是在涉及到江让的事情上。

男人捏了捏青年的手腕,似笑非笑道:“那倒不会,不说江江能不能看得上你,就说今天,我和江江马上就要去领证了。”

“我们马上就是有法律保障的夫妻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纪明玉面色微僵,蓝眸偏扫过一旁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江让。胸腔翻涌,隐约间,男人近乎能嗅到鼻息间隐约的血腥气。

青年多么绝情啊,前一日,他们还在床榻上抵死缠.绵,那时的青年多么爱他啊。

那张美丽的芙蓉面烈烈泛红,雾色的黑眸中仿佛荡漾着万千情思,他夸赞自己、沉浸在无尽的感官刺激中尖叫,他们深入彼此的骨髓,仿佛在那无数个同床共枕的瞬间成为了真正的爱人。

可不过半日、仅仅半日,他就要和另一个男人去领证结婚了。

即便是深知青年的本性,纪明玉还是在这一刻将江让的唯利是图、狼心狗肺、花心薄情看得透彻。

所以,他绝不会手软的。

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撕开自己脸上的那张画皮,露出里面真正的鬼面。

江让不是怕极了初中时候的他么?

那就怕着吧。

等那薄情郎知道真相的时候,便也是他深陷牢笼,天地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