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害怕,准头太差,以至于丢过去的东西,甚至都没能碰到男人的衣角。

纪明玉光华美丽的脸无动于衷地笑着,像是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

他怜悯地看着青年,眼见对方惊恐得近乎呕吐,反倒笑得愈发灿烂。

纪明玉凑近瘫软的青年,柔声问道:“江让,你在怕什么呢?”

毫无疑问的,纪明玉这句话在江让听来,简直与索命的咒语没什么两样。

江让浑身颤抖,嗓音是克制不住的尖锐,猩红的、布满蛛网的眸子死死盯着男人,他嘶声道:“你到底是谁?”

纪明玉并没有说话,好半晌,他像是逗弄够了一般,微微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温和道:“江让,你这么怕,是想到谁了吗?”

江让没说话,惨白的脸微微垂着,僵硬得像是沉睡的雕像。

纪明玉倒沉得住气,像是在耐心等待着青年的回复一般。

好半晌,江让才终于缓过了劲。

他没回纪明玉的问题,而是垂着眼问了一句古怪的话。

青年抖着嗓子问:“你的画室,是你自己布置的吗?”

纪明玉眸光微动,他牵起一抹细细的笑,耳畔的蛇坠子轻轻摇晃,温声道:“怎么可能,学校的画室都是统一布置的。”

江让微微一愣,好半晌,他抬眸细细观察了男人片刻,像是反复在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一般。

纪明玉不可能是那个男生,对方据说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所以出了那样的事情才会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