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载体。

江让清楚自己得稳住眼前的蠢货。

于是,美丽的青年抿抿粉色的、闪着欲光的唇,指节用力地拽住男人杂乱的灰色衣领,迫使对方弓下腰身,狼狈低头。

周宜春比他要高不少,但高又有什么用。

这么多年来,对方在他面前还是不是只敢佝偻着腰过活?

江让近乎凶狠地撕咬上男人枯萎苍白的唇,青年锋锐的齿尖险些将薄白的皮肉扎穿,水液在他们的唇齿间交换,过分急促的动作与呼吸令周宜春被呛得脸色通红。

但他依旧努力地、温柔地去回应他满心怒火的友人、他的爱人、他的生命之火。

这其实并不像是个吻,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

某些时候,暴力与怒火上头,反而会衍生成某种古怪的欲意。

江让从施加者的身份、男人懦弱的顺从中获得了独属于征服者、上位者的快意。

他毕竟压抑了太久。

和陆响在一起多久,他就压抑了多久。

他日日夜夜的伪装,毒蛇锁在他的心笼,被那些阴暗的情绪滋养得愈发庞大茁壮。

不开玩笑的说,这样的状态维持下去,江让都担心自己和陆响在一起的时候生理上会出现障碍。

于是,此时卑躬屈膝的周宜春就理所应当地成了他宣泄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