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笑得平静。

隐士之交讲究洒脱,兴起而来,意足则归,没有虚礼羁绊。

所以,当魏郯忽然说告辞的时候,云石毫无讶色,也不挽留。

“如有后会,叟必再与将军促膝长谈。”他立在台阶上说。

“郯受教甚深,若得来日,必再访先生。”魏郯恭敬地礼道。

云石微笑。

魏郯对崔珽很感兴趣,临走前,问崔珽可愿意去雍都。不料,崔珽婉拒,说他还有旧友未访,只想继续云游。

魏郯微笑,没有强求。

魏安却有些失望,在魏郯说要走之前,他还兴致勃勃地说要给崔珽做一个能让他骑稳马的马鞍。

崔珽神色温和:“际会有缘,公子为我改进推车,已是大善。”

魏安似乎不甘心,道:“我会做出来的。”

崔珽微笑:“如此,珽当静候。”

魏安望着他,挠挠头,转身走开。

步出竹林,从人车马已经在桥那边等候,我回头,竹林中静谧依旧,空寂无人。先前的一切恍如做梦。

“夫君来访云石先生,不知学问讨教如何?”我问魏郯。

魏郯看看我:“夫人以为呢?”

我怎么知道。

“妾只见夫君讨教对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