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亲自出去挑比较快。

“家中有些布帛,是去年伐董匡时留下的,夫人要去看看么?”魏郯道。

我听得这话,不禁一喜,随即去府库中看。

董匡是个喜好敛财的人,他的物品能被魏傕看上并留下的,决不会差。果然,我在府库中看到了好些漂亮的布帛织锦,都是当今市中的稀有之物。我挑了些,让人包起来。

到了日头偏西之时,我跟着魏郯登车。他没有骑马,而是规规矩矩地戴上竹冠,上衣下裳,和我一样乘车,正经得像要去拜会什么大儒。

“衣着不妥么?”见我盯着他,魏郯道。

我摇摇头,微笑:“甚妥。”

舅母的家也在城北,车马到得门前之时,只见灯笼高挂,早已有人迎候在们前。

车马驻步,阿元还未下车,魏郯却走过来,亲自握着我的手将我扶下马车。

“甥女。”舅母满脸笑容地迎上前来。

“舅母人寿年丰。”我微笑地祝道,向她一礼。说罢,又向魏郯道:“夫君,这是妾舅母。”

魏郯莞尔,向舅母端正一礼:“舅夫人寿比南山。”

舅母看着他,笑意盈盈,礼道:“老妇久闻将军盛名,今日临我寒舍,蓬荜生辉。”

魏郯谦道:“舅夫人过誉。某与夫人成婚,今日方拜见舅夫人,实为惭愧。”

舅母笑意更深,让出身后的乔恪和乔缇,道:“快快拜见阿嫤与将军。”

二人应声,上前来,与我们见礼。

乔恪比我年长,多年不见,他的脸已经有几分舅父的周正模样,下巴长出了胡子。他微笑地看我,眼圈有些发红,向魏郯行礼的时候,举止大方,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