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事。

从前,我不知一次从母亲和贵妇们的话语中偷听到哪家哪家的妇人,在怀孕之时,丈夫新纳了妾侍;又哪家哪家妇人,产后形貌亏损,丈夫情淡爱驰。我当年虽然听得不算全懂,但是认真地总结过两点,一是生子乃危急之事,二是男子寡情。

当然,那时我有裴潜,这两点我都觉得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如今,我对怀孕之事甚是喜悦,可再想起来,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不无道理。

魏郯并非那等管不住袴腰的人,这一点我知道。不过,防不住别人起心思。

比如任姬。她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妾,又长得如花似玉。我看向镜中,站起身来。镜中的女子,脸还是那张脸,身形却已经全无原本的纤美有致,全然一只水桶模样。

我抚着腹部,忽而有些烦躁,叹了口气。

“叹气作甚?”魏郯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我一惊回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带着笑瞥瞥我:“吓着了?”

我不禁瞪他一眼,道:“夫君回来也不说话。”

“方才不是说话了?”魏郯走过来,安慰地摸摸我的头,又低头看看我的腹部。

“今日动了么?”他问。

“嗯。”我点头。

说到孩子,我的心情陡然好转,笑笑,补充道,“比昨日用力,大概动的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