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下毒?”

韦郊不以为意:“毒算什么,某还会开颅取骨,在天灵盖钻个窟窿,治不好死不得,疼死他。”

阿元皱眉,一脸嫌弃。

“此事,有裴潜么?”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之时,我问公羊刿。

公羊刿没有否认,却意味深长道:“他有他的不得已,也不能全靠他。”

我微微颔首。

众人有了计议之后,事情的眉目也渐渐清晰。

韦郊说到做到,打着给我治病给众人治劳疾治虫咬治鼠啃等各种名目,向外面要药材。而杨三和邓五每次送来的饭,桶底都会夹带些锐器,或是些箭头,或是些形状不一的铁刺。有一回送汤来,阿元刚要拿碗去盛,却被公羊刿止住。

“火油。”公羊刿将汤罐闻了闻,对她一笑。

这些物事是如何得来的,我没有细问,但是心底总能想到一个人,他暗地张罗着,脸上却平静如故。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动手时的细节也已经安排好。根据杨三送来的消息,由于附近有兵营,宅院又小,看守正门的士卒三人一班。动手之前,正是人定渴睡之时。公羊刿先潜出门外,杀掉那三人,与韦郊和黄叔穿上衣服扮作士卒。而后,公羊刿去寻马,套上车,就能离开。

到了第五日,傍晚之后,眼见着金乌点点西沉,只觉心中咚咚撞响。

用膳时,杨三又来到,可是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今日吴琨将骑兵派出了城外,只怕今夜无马。”他忧虑地对公羊刿说。

众人脸上皆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