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鞭子放下,跳下车来,摇头:“无事。”

“啊!总算停下来了!”我正要再说话,不料,车帏掀起,韦郊一脸菜色地钻出来,“吓死某了!”

我讶异地看着他们。

韦郊拍拍身上的尘土,笑道:“少夫人莫惊。某那马中箭倒了,幸亏四公子拉我上了车,而后车上的驭者又中箭倒了,四公子就去驾车。”说罢,他拱拱手,“少夫人无恙否?”

我:“……”

“不知那些军士如何了?”阿元问。

韦郊摇头道:“那城池里的是敌军,宋柯将军为掩我等逃脱,死战在后,恐怕凶险叵测。”

众人默然。

我看看这残缺不全的马车,怅然道:“现下如何是好?”

韦郊想了想,道,“某曾在这一带行医,少夫人若愿意,某倒有一计。”

我说:“韦扁鹊请讲。”

韦郊道:“此处县乡,凡殷实人家都有马车,每逢大战,举家迁徙乃是常事。我等四人,三匹马。不若将残车弃了,两马拉车,一马骑乘,看起来也不过行人。”

我看着他,又看看众人与马车。

出门在外,我和魏安身上的都是寻常衣物,马车也是寻常式样,当初为了不招摇,如今却是正好。

“谁乘车,谁骑马?”魏安问。

韦郊道:“少夫人身体不便,仍与阿元乘车;公子与驭者在前赶车,某骑马。”

阿元狐疑地看他:“扁鹊该不会想着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