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偶有人低语,随即被人训斥噤声。

连夜离开骐陵,谁都知道这是逃出来的。气氛有些压抑,连树上的鸟鸣也多了些诡异的意味,人们小心翼翼,就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夫人,”阿元下车走了一趟回来,对我小声说,“四公子也和夫人一样,不吃东西呢。”

我这才想起来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个魏安,想了想,从褥上起来。

“我头发乱么?眼睛肿么?”我问阿元。

阿元看看我,笑笑:“我去拿湿帕来,夫人拭一拭才好。”说罢,下了车。

她用巾帕湿了溪水,回来给我擦擦脸,又在眼睛上敷了一会。等到她觉得无碍了,我下车去。

外面的宋柯和士卒们见到我,皆露出讶色,纷纷行礼。我对他们颔首,又问了些行路用食是否安好的话,寒暄一阵,朝魏安的马车走去。

魏安坐在车里,削削凿凿,正在做一只船。看到我,他有些诧异,行礼。

“四叔未用食?”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