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爹,您打量着我还同以往那般好性吗?还好欺负吗?”

微微整理自己的衣襟,稍侧身:“以前的事我不愿计较,也不想计较,毕竟人不能只活在从前,但并不代表我忘记了您的所作所为。”

“我劝您还是多去菩萨面前拜拜,毕竟,若不是族内礼法压着,大哥和您早就断的一干二净。”语气冷硬。

季屯粮脸色一滞,犹如被戳中了什么一般心虚,颤抖的手不停指着面前的女儿:“你.....你.....你....真是翅膀硬了,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她狠狠瞪了季屯粮一眼便离开了,心里也怨恨子女被父母压制死死的局面。

就算他如此罔顾子女情谊,如此不做人。可就因为一句轻飘飘的生育之恩大过天,自己和哥哥便拿他没有丝毫办法。逢年过节不送东西还不行,自己用个好东西还担心被人说不管亲爹。

若是做的太绝,闹到官府去,闹到全城人都知道,自己的铺子也开不下去了。

不愿在想,季桂花索性往家里赶,上次定做的石头墓碑快要完工了,镇上的范大牛来了好几次,要季成文去帮着监工。

可云芷生病,他如何好离开,只能推了又推。

林氏和季屯粮看着季桂花消失不见的身影,果断关上大门:“你也是,好好的说这做什么。她要是真的不管,春艳的棺材又岂会出钱,你这不是胡说吗?”

季屯粮冷哼一声,嘴硬道:“我胡说什么,一日叫爹,终身是父。我生她养她如今连说几句都不行,哪来的规矩,就是闹到里正那里,人也是站我这边。”

“不需她日日问候,如今来一次人都不见,这是什么道理,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的,我是她老子,不是她仇人。”

林氏见他尤为执迷不悟,也懒的在管,只丢下一句:“你要是闹了,老大家的心真就寒的彻彻底底。”

季屯粮丝毫不畏惧,他年轻时念过几年学堂,律法父权知道不少。

不屑的看了林氏一眼:“妇道人家知道个屁。就是寒心,他也得乖乖给我养老送终,日后死了也要摔盆抬棺材。当爹的打骂教导也是应该的,他若敢还手就等着蹲大狱吧。”

??【第二百零四章】立碑

林氏懒的跟他掰扯,要是所有都按律法不讲一点情义,这天下还不大乱。前朝还有杀儿子不坐牢的父亲,但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被族内赶出去,冻死在外面。

当老子的不做好表率,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可眼见季屯粮陷入自己的理论之中,她说多了也是费口水。近些日子林氏早自顾不暇了,她手中的银两更是所剩无几。自从分家之后,老二原本上交的六成一分没有,反而还要自己不时贴补。

老三欠家里的钱,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如今也只能依靠季屯粮编点竹筐簸箕去镇上卖,日子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她如今还真有点怀念什么都不干,月月二两银子进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