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给她顺着气儿。

柏林冬季多雪,第一场冬雪落下以后,整个世界就变得银装素裹,陈慕笙用毛线给两个人勾了帽子,一顶深蓝色,一顶浅蓝色。

沈初棠也想起来之前说要给时承煜织一条红色的围巾,只是后来还没等到冬天,就出了意外。

但时光流转,一切都已经过去,冬天虽然冷,但春天紧随其后,让人心怀期待。

在病房无聊,沈初棠便想着跟陈慕笙学织围巾,她两只胳膊在那场车祸里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平常重一点的东西都不敢让她拿,也不敢让她长时间用力。

陈慕笙原本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她撒娇,跟她约定好每天只准学一个小时,才同意让她学。

虽然是第一次织,但沈初棠总想着做到完美,哪一步织的不满意,立马就拆了,一条围巾织了拆拆了织,一个月过去才织了一小半。

陈慕笙打趣她,说等她织好天也热了,顺便还打趣了时承煜,说哪怕四十度的天他也会喜滋滋的围上。

一句话把两个人打趣了个遍,沈初棠撇着嘴趴在时承煜怀里笑着,时承煜低头看着她,脸上也带着柔和的笑意。

窗外又开始飘起飞雪,病房里洋溢着暖意和笑声,将寒冷都阻隔在外面。

临近新年的时候,谢童从非洲过来了,沈初棠醒了以后就有人通知了她,后来两人也通了视频,她那时候在非洲参加野生动物救助保护的活动,知道沈初棠醒过来以后笑嘻嘻地说她命大,让沈初棠等着她回来。

她这些年并没有去上大学,反而游走在世界各地,去看了许多风景,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拍很多照片发给沈初棠,最后在非洲停下脚步。

沈初棠想象不到她怎么能在条件那样艰苦的地方坚持那么久,再见到她时整个人晒得黝黑,变得又瘦又高,头发绑成马尾扎在后面。

“棠棠”

谢童小跑着进来冲到床边,又及时刹住脚步,在她头上摸了两下,“终于舍得醒啦。”

“哼!”沈初棠一把拍开她的手,“你还好意思说,现在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