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椅背,“这件事大家都不怪你,该懊悔该受到惩罚的是别人。”
吴文俊两年前就被送进了监狱,里面有人“特别关照”,怎么关照都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人不能死。
“所以你不用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赔在这儿,你的人生还很长,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
可他来这一遭,不是为了时氏,也不在乎那些钱权名利,更不在乎自己如何,只是为了沈初棠,只是为了能跟她有一世的圆满。
时承煜摇了摇头,“我知道了二哥。”
他没有解释,安静地应下。沈肆琛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看着他站起身走到花圃前面,摘下了开得最好的一朵的月季,没忍住笑了一声,在心中暗骂了句幼稚。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大概是时承煜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他应下了沈肆琛说的话,却也只是应下了,依旧守着沈初棠。
日复一日,过着很规律的生活。
每天早上按时起床,轻轻吻她,向她说早安,然后下楼摘一枝花,或者是去花店买,床头的花瓶里永远都是新鲜的花朵。
再然后他吃早饭,坐在床边跟沈初棠说话,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讲故事。
下午呢,就给沈初棠按摩,之前他不敢上手,看着沈初棠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连牵手也不敢,只是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握着。
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他都得心应手,亲力亲为,不用任何人帮忙。
甚至那些医疗器械他也跟在医生后面学会了点,会看上面的数据,然后认真的记录下来,尽管那些数据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到了晚上,时承煜按时地讲睡前故事,结束以后,又会亲她一下,然后轻声说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