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换来了一面？”

“不会，我觉得值了。至少我知道在我等待的同时，还有一个人，一直没忘记我，在等着我，那我的等待就有意义。画本子里都说喝了孟婆汤进入轮回，我又会忘了一切，至少，还有人记得我的过往。”

至少还有人记得。

范无救和谢必安眼睁睁看着他喝完孟婆汤被带走。

两人叹了口气，“两个人都傻。”

“我怎么觉得两个人都很聪明呢？”

再后来，他一次又一次路过黄泉的时候，心口那被挖走一块的感觉再也没有被填补过。

他被牛头马面带着走过黄泉路的时候，冥冥之中向一个方向看去，在那里，一株枯萎的彼岸花在花丛里格外显眼，不知道怎么的，他只觉得心口一痛，差点跪倒在黄泉路上。

牛头马面见此，对视一眼，表情很奇怪，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第84章：我知道她是谁

接下来，裴烜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年轻早亡，无一例外统统无妻无子。

在裴烜各世的记忆里，再也没见到过舒荼的身影。

谁也不知道舒荼发生了什么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

再后来，舒荼连同裴烜都失联了一般。

覃厌和师兄两人猜测可能是赫连均做了什么。

现在赫连均就在面前，覃厌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我之前在怀疑，是不是你对裴烜舒荼做了什么，现在裴烜已经站在了我面前，那舒荼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一桌人看向他。

赫连均握紧拳头，身子发颤，他没想到，没想到覃厌竟然通过一个红盖头原原本本说出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甚至现在竟然怀疑自己对舒荼做了什么。

对上宋涛的目光，即使他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可现在从覃厌嘴里听说这个故事，作为一个“旁听者”，他仿佛能与故事中的角色共情一般。

赫连均下意识去躲闪他的目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受命找到了我，我们一战后两败俱伤，我避世养伤后，再也没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