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终于忍不住冷喝出声:“陆壑,你够了,再说下去,别怪本王不客气。”

陆壑眼神微冷,满不在乎的开口:“行啊,那南阳王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

陆家每一个小辈从会走路起就接受着不一样的训练,陆壑身为定北侯的继承人,自然有着最好的老师教导。

陆壑的身手在年轻一辈里,别说京都,就连整个大秦也找不出几个能跟他打的人。

更别提,这厮背后还有个极为护短的定北侯。

从某种程度来说,陆壑甚至比季羡林这个南阳王更有威慑力。

可陆壑不知道,眼前的季羡林比他多活了一辈子。

上辈子季羡林成了摄政王之后,为了避免刺杀,请了江湖名师教了他整整两年。

所以,他现在还真的不惧陆壑。

季羡林将谢玉辞拉到身后,定声道:“你想打,本王便陪你去演武场,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壑一噎,他上下打量季羡林一眼,颇为不屑的嘟哝:“最讨厌文绉绉的人,老子等下打的你抬不起头来……”

谢玉辞站在季羡林身侧,一个不经意抬眸,却见他脸上挂着跟前世如出一辙的冷意,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她有种预感,本来十拿九稳的比武,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第36章

谢玉辞忙对陆壑开口:“陆壑,你别闹了,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下次我们去山里打猎了烤肉吃。”

再怎么说,陆壑也是她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她不想让他有什么闪失。

可这时,她感觉到身侧传来一道略带冰冷的目光,季羡林淡道:“怎么,怕他打不过本王?”

谢玉辞敏锐的察觉到季羡林身上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

可她心里却无波无澜,只道:“王爷若是自己想要切磋,那我自然没法干涉,但你俩若是以我为由头开了这场比斗,大可不必。”

“陆壑,改天再约,我先回府了。”

说完,谢玉辞从季羡林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径直转身离开。

她这般干脆利落,倒看的陆壑一愣,随即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怎么回事?传闻不是谢玉辞哭着求着要嫁给季羡林么,现在看来,怎么反而是季羡林更为低声下气?

陆壑笑了笑,也转身离开。

一时间,季羡林心中的火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堵的他难受至极。

侍卫稍稍往后退了小半步。

自从王妃嫁进府中,他这个主子的行事作风就让他看不懂了,明明王爷先前不是很厌恶王妃吗?为何现在反倒对王妃上心至极?

可两人之间总会有某些时刻的态度转变,让人觉得费解至极。

季羡林深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愤懑与嫉妒压下去,淡道:“还不跟上去,若是王妃出了事,本王拿你们是问!”

侍卫即刻领命而去。

季羡林站在那里看着谢玉辞离去的方向,定定的看了许久,才抬脚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京都观星阁。

季羡林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影幢幢,心里的闷气却越发消散不开。

桌上的酒壶逐渐变多,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自今日在街上那一遭,季羡林终于明白了一个问题。

谢玉辞与他同样是重生而来,可两人的目的却是南辕北辙。

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谢玉辞要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哪怕这一世他掩饰下自己的漠然霸道在她面前尽量做好一个夫君该做的事,可上辈子犯下的错,终究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盖过的。

季羡林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