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该是她,但是今儿个她做事儿有点拖拉了,怕耽搁了主子,就让奴婢过来了。”黄莺解释完了之后,又问了栀蓝一遍:“主子,真的不用奴婢去叫绿柳吗?”
“不用。”
明明十分困顿,但是此时此刻栀蓝却了无睡意,扫了眼在给她打扇的黄莺,栀蓝说:“你歇会儿吧,我不热。”
“伺候福晋是奴婢的本分。”
明明额头上全是汗,但是却不停,一开始栀蓝对于这种腐朽的封建气息是十分排斥的,她之前没办法想象,自己热了需要别人帮忙扇扇子。
来到这里时间不长,但是却也不得不接受。
因为不让黄莺做了,她们反而会诚惶诚恐。
所以栀蓝也就随了她了,沉默了须臾,栀蓝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你和绿柳关系看起来真不错,在我身边伺候啊,就该这样。”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旁边扇子的风没刚才那么有规律了。
“福晋,有句话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栀蓝微愣:“说吧,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绿柳她……”黄莺说了几个字之后往外面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偷听才又解释道:“福晋,奴婢不是在您面前嚼舌根,就是……就是奴婢发现绿柳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
栀蓝心里波涛汹涌,但是面儿上却不动声色:“是吗?怎么就神神秘秘?”
“就那天八爷府里摆宴之前,八福晋提前给您下帖子,后来八福晋有话单独要和您说,奴婢们都在外面候着,绿柳还想着要听来着的。
奴婢说让她不要给主子您惹麻烦了,毕竟是在八爷府里,她说怕主子您被八福晋欺负。”
“她听到我和八福晋的话了?”栀蓝问。
“应该没有吧,那个时候奴婢刚和她说完,八爷府里的人就过来了。”
栀蓝心里是震惊的,不过面儿上却风平浪静地:“可能也就是如她说的那样,担心我被八福晋欺负吧,毕竟八福晋名声在外。”
“这也没错,可是第二天八爷府里摆宴,她看起来一直很紧张。”
想起绿柳突然断掉的指甲,栀蓝摆手让黄莺不再打扇,她也直接坐了起来:“这些话除了和我说,你和别人提过没有!”
黄莺本来就是有点奇怪绿柳的态度,但是栀蓝突然这么郑重其事了起来,她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回主子的话,除了和您,别人奴婢一个字都没说。”
“你问过绿柳吗?”
“没有!”
“好,那除了我,不要再和别人多说一个字了。”交代完了之后栀蓝情不自禁地又强调了一遍:“也不要让绿柳看出你的情绪来。”
“奴婢记住了。”
“还有,你但凡观察到绿柳有任何的不对劲儿记得和我说。”
虽然交代好了黄莺,但是栀蓝也没心思睡觉了。
不过未免被绿柳发现了什么,栀蓝一直等绿柳过来伺候了才佯装迷迷糊糊的刚醒。
“对了,大格格捡豆子捡的怎么样了?”栀蓝仿佛是真的刚下想起来这个便宜闺女。
“回福晋的话,据说还没捡完,听说好像是越捡越多。”
栀蓝在心里冷笑,可不就是越捡越多吗?因为她一直悄悄地在“诅咒”豆子越多越多呢。
“去把大格格叫过来。”
绿柳叫来黄莺给大格格梳头,她去找大格格。
大格格很快就来了。
栀蓝坐在梳妆经前面,虽然铜镜并没有现代的玻璃镜子清晰,但是栀蓝大格格沮丧的样子还是一清二楚的,问的话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豆子捡完没有。
大格格自然是没捡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