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和贵妃娘娘的亲戚关系您也是知道的,其实和奴婢的阿玛非要和十阿哥沾亲带故是一样的,都是很远的亲戚,有用了,这亲戚自然是好帮忙的。

对亲戚没用了,人家不远着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帮忙呢。

就不说奴婢在德妃娘娘面前说了爷的眼线的事儿,就算是没那事儿,贵妃娘娘又怎么会帮奴婢呢。

佟佳氏一族现在都听隆科多的,隆科多现在是悄悄帮助爷的,这种情况下,奴婢的阿玛和哥哥弟弟却和八阿哥搅和在一起,奴婢还怎么去找贵妃娘娘帮忙。

甚至于额娘让人把阿玛还有哥哥弟弟的事儿告诉奴婢,也未必就是好心。”

“你额娘还能害你不成?”

钮钴禄氏凄凉地笑了笑:“为什么不可能呢?额娘现在满心就是奴婢还没成年的小弟弟,她以为奴婢的那些异母的哥哥弟弟都倒霉了,她的儿子就能继承家业了。

可是她都不想想,阿玛要是真的掺和了八阿哥或者是太子的事儿,整个钮钴禄府可能都要满门抄斩了,奴婢的弟弟会怎么样,谁能知道呢。”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栀蓝也不好说什么,之前瞧着这钮钴禄氏总是以攀上贵妃娘娘为荣,现在看来这份所谓的荣耀也没有那么好蹭。

“福晋,你以为奴婢之前怎么总是能精准猜到李侧福晋的心思啊,不是奴婢多聪明,是因为奴婢的额娘在家的时候就和李侧福晋对弘时的心思差不多。

所以不难猜。”

栀蓝同情钮钴禄氏,忍不住感慨:“可是您也没必要这么自污吧,你以后……”

“以后再说以后吧,额娘只是想着奴婢那弟弟,阿玛和哥哥弟弟们觉得奴婢只是一个侍妾格格,以后也不可能受奴婢什么照拂,早就不管奴婢的死活。

可是奴婢却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这就是命!”

“钮钴禄妹妹,你说了这么多,前因后果我也知道了,我是帮不了你,但是这事儿我肯定是要和爷说的。

爷知道了之后对你会不会有处罚,如果有,又是什么处罚,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在我和爷说这事儿之前,我最后问你一句。”

“福晋,您请说。”钮钴禄氏特别的郑重其事:“事到如今,奴婢一定不会再隐瞒了,而且奴婢也没想到福晋您会发现奴婢其实没有身子这事儿。

不管怎么说,现在您知道了,对奴婢来说都不是坏事儿。

虽然奴婢在自污之前就想好了后果,可是都是女人谁也不想背着这么一个骂名的。”

“好,既然钮钴禄妹妹这么说,那我也委婉了,你没有怀孩子,对不对?”

栀蓝就怕这事儿再反转了,就在大家以为其实她没孩子的时候,然后她的肚子一点一点大了起来,孩子月份大了之后才是真的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是栀蓝多疑,而是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久只会,经历的多了养成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