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栀蓝故意含羞带怯,而且嗔怪道:“可是爷之前夜里一直歇在妾身这儿,所以妾身也都习惯了,爷不来的话,就睡不着。

昨儿个夜里就是如此,所以妾身就想着或许爷可能也睡不着呢,就去找爷了,准备和爷道歉呢。

结果刚从院子里出来没多久,就瞧见了爷,妾身本以为爷说不得也是来找妾身的?

妾身心里高兴极了,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就想着藏在爷经过的地方吓爷一下,结果谁知道爷没往妾身院子的方向。

好奇之下,妾身就悄悄跟着爷,谁知道竟然发现爷见了年侧福晋院子的那个大夫吴思源。”

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王爷,没发现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未免他不相信,栀蓝赶紧又加了一句:“妾身方才不是不说,是觉得……爷大概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吴思源那个奴才其实是听爷您的话的,所以就没说。”

王爷看起来是没任何太大的反应,那是因为他把失望掩饰的很好,栀蓝自然是没看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徐徐看向栀蓝,似乎是在判断栀蓝说的是真还是假。

接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栀蓝说:“爷,您一直不说到底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没关系,但是如果在您面前嚼舌根的人是跟着妾身的话。

那她应该也看到了爷和年侧福晋院子的大夫见面这事儿。

要小心她把这事儿说出去。”

“爷自然会小心的。”王爷语气淡淡的:“昨儿个夜里就这事儿?”

“不然呢。”栀蓝倏地站了起来:“爷难道还觉得有什么事儿?还是爷听信了别人的谗言准备摁着头让妾身承认没做过的事儿。”

“自然是不会。”王爷语气依然淡淡的:“没有就没有吧,爷还有别的事儿。”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虽然现在栀蓝也怕他在自己这儿待久了,问别的,可是他问完直接走了,栀蓝心里也不踏实。

“黄莺,让人去打听一下,看昨儿个夜里那个院子的人歇着的晚。”

“是……不过主子……这事儿恐怕不好打听,奴婢斗胆,能知道您为什么让奴婢打听这事儿吗?

这样奴婢才好知道该怎么打听,具体冲着谁去打听。”

晚上出去,本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仓库,栀蓝不会瞒着黄莺和红玉她们的。

现在有人都在王爷面前嚼舌根了,那栀蓝自然也不会再瞒着黄莺她们,于是就把晚上出去的事儿说了,当然吴思源是谁的人这事儿她没说。

“主子,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是帮您打听。”

黄莺这丫鬟虽然啰嗦了点,但是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问,就比如说栀蓝为什么夜半三更出去不叫上她和红玉绝口不提。

黄莺出去后,红玉想了想和栀蓝说:“主子,有件事儿奴婢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没和您说,但是刚才听您吩咐黄莺姐姐的话,奴婢觉得或许和有人在爷面前嚼舌根有关。”

“哦,是吗?什么事儿?”

“爷刚才是回府没多久就来主子的院子了,爷没见什么人,就是回来往内宅来的时候,碰到了钮钴禄格格院子的两个丫鬟。

当时她们在说话没注意冲撞了爷,后来管家看到了,好像让府里的教养嬷嬷处罚了她们。

除了这事儿爷应该是再没见过别人了。

当然还有管家,可是要说管家昨儿个夜里见主子您出院子了,奴婢觉得他应该不会和爷说吧。”

当年王爷从宫里的阿哥所搬出来建府开始,管家就是这个管家,对王爷的中心程度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和苏培盛一起深得王爷信任。

但是自己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