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进吗,她觉得没有,这个行业能冒尖的人,能力都差不多,相比之下,人脉才最重要,她也不相信这些公司甘愿放弃从资历深厚的老牌公司里挑人,是因为她业务足够好,归根结底是借了沈砚清的光。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林姝也不知怎么了,脱口而出了一句:“我这算是抄近道吗?”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简直在明知故问。

“走哪条道不是走,还挑上了?”沈砚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梢好看的扬起,虽是戏谑的口气,但合着眼中的笑意,话显得不轻不重。

林姝热的喘粗气,不得不开了半截窗户,一边故意拖长了语调说道:“没挑,就是想着以后是不是得向佛祖还愿了,毕竟跟着沈老板发财了。”

沈砚清哂笑道:“求财了?”

“我不信这些,从来不求,但每年准时给它磕头上香,估计无欲无求反而显灵了。”林姝看着窗外的街景,正在往南锣鼓巷靠,附近游客多,车速也渐渐降下来。

沈砚清觉得她的话有点好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元旦回家吗?不回的话就去拜拜。”

“你跟我一块?”

沈砚清挑挑眉,手指闲慢地敲打着扶手,随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看时间。”接着说道:“哪儿都有的吃喝一条街,不知道这帮人逛个什么劲头。”

林姝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地讽刺,转回头,看见他正手臂撑在窗户那低头看手机,不禁撇撇嘴:“你是北京人当然不觉得这儿有意思。”

他闻言勾勾嘴角,抬头扫了她一眼,没吭声,又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但似乎听进去了,半晌说了一句:“姝姝说的都对。”

大概是浑然天成的好脾气,和后天家教打磨的出来的谈吐,让他像块璞玉。

交往不深的话,温润如玉这个词形容他,不为过。

林姝却觉得这么聊天没意思,兴致缺缺的不再说话。

朱珠母亲家在南锣鼓巷这边的二进式四合院,门口两棵大树,车停稳后,门打开,其余的几个人已经站在外面等了一会。

沈砚清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直到下车才接起来电话,他站在车边点了根烟,懒散地抽起来,微眯着眼听着电话,一言不发,不时轻“嗯”着应答声。

“知道了,晚上回去。”

林姝站在门口处等着他,只见烟丝燃尽,全身被风吹得冷透了他才挂了电话。

他踩灭了火星,转身见她没进屋,蹙着眉走上前,把她冻得发僵的手捂在衣服里,往里手心吹了口热气,随后拉着她往里走,没正形地打趣道:“大冷天站这儿当门神呢?”

“一块。”林姝抽回来手,塞进兜里。

沈砚清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替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