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看似懒慢,但并不是个善类。
徐善同腿往前一搭,横在椅背上,冷哼道:“那多亏了汇通的蒋聿之是个狠人,我大哥连着掉进他的圈套,又丢了个政府扶持的大项目,钱无所谓,但名声噱头不一样,我爷爷自然不愿意了,加上二哥又心不在做生意上,落到我手上了呗。”
“蒋聿之?又是他。”沈砚清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胳膊靠在扶手处,十指交叉着搭在腹前。
徐善同一乐:“怎么,认识?还是交过手。”
“蒋齐铭现在不就在上海,上面的意思是,上海这个跳板位置,最后一步是调去北京。你说算交过手吗?”沈砚清半晌才一挑唇角,仰头靠着颈枕,眼神闪过一丝阴霾,戏谑道。
徐善同听完,拍手笑得开怀:“这不叫交过手,这他妈是死对头啊哈哈哈...”
沈砚清没搭话,他继续又问道:“赵旺财说你在上海要待一段日子,我特地来接你,是在上海有工作吗还是什么情况?”
“大学时,你俩就因为你叫他赵旺财,打过架,还敢呢?不过你倒是除了陆怀琛之外,唯一敢给他起绰号的了。”沈砚清闭目养神着慢津津道,末了又补充一句:“不为了工作,一些私事。”
“呦呵?私事?!”徐善同眼一亮,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旁边面不改色的人,压着嗓音低声道:“说说什么事,私人恩怨还是爱恨情仇,说不定我直接给你解决了。”
话落,沈砚清喉咙一滚,宛若深潭般沉寂的眸底划过一丝波澜。
时晋在副驾驶听得忍不住一乐,余光瞥见后座一记冷光,正戳着他的脊梁骨,连忙堵了嘴。
见没人接话茬,徐善同人悻悻地撇撇嘴:“到底是生疏了啊,改明儿就京城买房子,跟你做邻居去。”
车内安静了半晌,沉默了半天的沈砚清掀眼皮看着前面的路,悠悠道:“不用改明儿,现在就行。”
一旁的人听得一头雾水,时晋连忙解释道:“沈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做邻居。”
很快,两辆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往西郊宾馆旁的宁国府邸。
上海的西郊附近,很多房子都是空荡荡的,因为离市中心远,基本买来的人都在市中心有公寓,加上又是上海的天价房聚集区,车只有零星几辆。
灰砖瓦墙的独特建筑,在周边显得格外肃清低调,甚至略显一丝阴森森的清冷。
“沈砚清,真够行啊,还是你们这帮上面有人的舒服,这他妈外地人都不知道的楼盘,不对外开售,您居然有一套。”徐善同下了车,伸了个懒腰,跟上走在前面的几个人,调笑道。
沈砚清边输密码开了门,头也不抬道:“有意见?”
“你告诉我你来上海什么事,我就没意见!主要是你他妈来上海从来都是工作,连我的都不见,这次赵旺财特意这么说,我掐指一算就不是小事,你倒是说说啊,在这里,我一句话的事,马上解决。”徐善同走进去“腾”地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响指。
沈砚清嘴里叼着根烟,就跟没听见似的,神色清淡地眯眼看着远处,脱了外套抛在沙发上,细长如玉的指尖抵在喉结处,松了两颗衬衫扣子,直到压在喉咙的烟雾徐徐吐出,他捏着烟,挑着眉稍波澜不惊道:“追一个人。怎么,你解决的了?”
瞬间客厅空旷安静下来,时晋听得浑身不对劲,轻咳一声打破了安静,脚步轻飘着往阳台挪。
只剩下徐善同听得目瞪口呆,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赶紧掐了烟,不可置信的摇摇头:“牛。”又来了一句:“谁家的姑娘?我认识吗,但是这事儿我可不擅长。”
沈砚清闲淡地弹了弹烟灰,淡淡地看了眼沙发里的人:“我人都亲自来了,用得着你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