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她记得朱珠比她年长一些,又是国内引领新中式的先锋人物,总觉得虽然康夫人显得生疏,但叫全名不礼貌。
略微别扭的浅浅回应道:“我记住了,朱珠。”
朱珠满意地笑了一声,接着自然地关心道:“你放假回家了吗?还是在北京?”
林姝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上,利索地裹好浴巾往外走:“在北京,我回家也没事做。”
“好不容易放假,怎么不回家看看父母?还是打算找工作了?”电话那头的朱珠,声音跟冬天的雪霜飘进泉水里一样,绵软细柔。
她听到父母两个词的时候,胸口有些堵,其实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胰腺癌去世了,她甚至记不起模样了,爸爸被调查后,根本联系不到人。
林姝情绪有些不太好,慢吞吞地说道:“我爸爸…可能过段日子才能联系得到吧。”
朱珠听出来了她不对劲,接着转移了话题:“我上次跟你提到的戏剧展览还记得吧姝姝?明天上午九点798艺术区这里,首展,你有空吗?邀请你过来。”
“有空…”她微惊。
林姝记起朱珠那次跟她提到过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对方真的存了她的电话还打了过来,她甚至以为,因为和沈砚清闹僵,人家根本不会再记起她。
她腹诽道:此刻自己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天见。”
电话挂了后,杨晓贝习惯性的问她是谁。
林姝边插吹风机边说:“算是一个朋友?”
杨晓贝没再好奇,只是不满地看了她肚子一眼:“林姝,你到底告诉那个渣男了没?”
吹风机的噪音吵的隔壁宿舍都听得见,林姝大喊地问道:“你说什么!!”
杨晓贝向来秉承着做事果断的态度,受不了她一提这事,林姝的反应就慢半拍,上去一把揪掉了插头,抢过来吹风机。
“你给我坐下,我有事问你。”杨晓贝一本正经地将她拉到床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去:“我问你,你到底和那个男的说了没有?!你这次不许再说‘等等再看’这四个字!”
林姝听得头大。
杨晓贝那日喝到断片,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不记得,甚至连自己站在沙发和桌子上跳舞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她跑去别人卡座睡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