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杨晓贝跟在后面,惊喜地捂嘴一直重复道,“天呐,不会吧。”

东西送来后,林姝就进了洗手间,待了十几分钟才缓缓从里面出来,沈砚清心中情绪止不住的起伏,紧张地望着那扇门,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发白。

门拉开那一刻,一屋子人都站在客厅门口的台阶上等着,看得林姝哭笑不得,慢吞吞地朝沈砚清走过去,把东西放在他手心里,弯下的眼角中溢满了笑意,“某人是不是背地里向佛祖许愿了啊,怎么这么快就成真了呢。”

“悉尼之行,可能要暂时泡汤了。”

两条杠。

沈砚清反复看了好多遍,激动地手都在抖,将小姑娘紧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地笑起来,“姝姝,那你说佛祖是不是和你有缘啊,怎么每次我许下的愿望只要跟你有关,都能灵验。”

“嗯?”林姝歪头看他,想了想,玩笑道:“我和佛有缘,你和我有缘,而刚好佛只渡正缘。”

从青岛的那个寺庙修建好后,曾经那串她在潭柘寺门前还给他的佛珠,被他送到了那里代替失去的孩子,供奉超度,希望等它有一天换一种身份重新来到两个人身边陪伴他们,没想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林姝怀孕后的第一个生日,收到了沈砚清送的一套五进四合院。

沈家也因此热闹了好一段时间,老太太缝人就说这件喜事,导致整个胡同没人不知道她要享天伦之乐了,沈砚清专门请了一个营养师和住家保姆,尽管如此,庄钰琴也不放心,想把她接到后海来住,但奈何自己儿子不同意,只好把家里的老阿姨安排到了缦和,精心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林姝连中午工作不回家时也逃不掉,保姆和司机直接带着两个保温饭桶追到了她工作的地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只吃家里做的饭。

有一段时间里,她有些受不了这么严格的饮食要求,下班让司机把她带到一家川菜店,和杨晓贝坐在包间里边聊边吃,连续剥了两大盘麻辣小龙虾,还点了冰淇淋外卖,不知不觉坐了两个小时,导致沈砚清在加班开会时接到家里保姆打来的电话。

“哎哟,砚清啊她咋还没回来呢,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这都过吃饭的点儿了也不见人......”

沈砚清知道林姝去哪了,又在开会也没空多说,打断了她,“您自己吃吧,我陪她在外面吃饭。”

保姆听到这儿,立马念叨起来,“你怎么带她出去吃的呢,外面的饭不干净的呀......”

“她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别再管她!”沈砚清本来就有些不悦她总管束林姝的行为,这不让吃那不让碰,小姑娘为这事儿委屈了好几次,这回彻底让他有些不悦了,压着火气,甩下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林姝的孕期也没那么好运,闻不得油炸的味道,嘴挑的不行,除了辣基本没胃口,吃进去的东西有一半都吐了。

有一回周五下班,她陪沈砚清回后海吃饭,赶上他侄子侄女也在,客厅茶几上摆着两个小孩吃了一半的炸鱼薯条,她闻到的一瞬间就开始反胃,扭头跑去厕所开始吐,沈砚清当时就生气了,吩咐保姆立马把东西扔了,“以后你们再喊她回来吃饭,就不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她闻不了这些。”

哆哆不让人拿走,护在怀里掉眼泪,保姆也不知所措。

沈降林见儿子要发火,连忙摆摆手让妻子把孩子抱到隔壁吃完再回来。

沈砚清一声不吭地扭头去看洗手间看人,见她吐得脸色苍白,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扎起来头发,“一会我领你去吃你爱吃的。”

林姝心情立马好起来,边走边乐,“那我能买螺蛳粉吗。”

沈砚清脸色一黑,咬着牙说了一个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