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拿叉子撇掉奶油,“我说你不会对他感兴趣的,他不信,要出三倍礼金跟我赌。”
“这么硬气。”杨晓贝手指弯了下,若无其事地扬了扬妩媚的白金色波浪发,深笑着弯眉,蛊惑又勾人,“长什么样,帅吗?礼金而已,沈老板不缺这一份。”
林姝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困意阵阵袭来。
“帅,但形容不了,哦对,嘴特毒。”
“他这一挂的,连情场浪子都算不上,没有情感需求,不婚主义。”
“还有,一会叶嘉汝过来,然后四点半有人来量尺寸你们自己搞,我等会要补觉去,太困了。”
交代完,林姝松开高马尾,神情倦怠地抽纸巾擦嘴唇,起身倒凉开水,喝了一半杯下去,手托着腮歪头,蝴蝶骨被蓬松的栗色长卷发遮住。
“准备婚礼特累,你睡会吧。”黄亦拿起纸擦掉烈焰红唇,顺走林姝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松垮的盘发,浅尝了一口蛋糕。
杨晓贝也不再问下去,抛了个蒸汽眼罩给她。
回到卧室,林姝倒在床上,疲惫软塌的身子陷进柔软的鹅绒被,几乎是半秒内入睡。
一觉无梦,睡的沉稳。
剩下的两个月里,中式主题的婚礼现场陆续搭建完成,四月中,耗时1400小时手工刺绣的定制线绣压花婚纱寄回国内,由于原本定的铃兰婚礼改到悉尼场,取回来后便封存起来,沈砚清替她请回来三位韩国明星化妆师替她试妆。
当日婚宴流程,中午对外,晚上北京庄园开趴专供朋友享乐。
四月最后一天,玉兰花盛开。
西郊抵达一批上海与南京的专机,沈砚清随王秘书亲自去机场接人,随着舱门打开,几位身着朴素加绒夹克的老人与随行人员缓缓走下来,
沈砚清走上前恭敬相迎,“麻烦几位特意跑北京一趟,一路辛苦。”
老人慈爱温和地握手,拍了拍他的背,言笑感叹,“退下来后就十几年没见了,却老能在上海听见你的名儿,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沈砚清谦虚颔首,“您过奖了,十几年不过几届,您还跟从前一样。“
凉风吹过,老人拢了拢领口,“听说是外交部的新人?”
沈砚清点头应道:“是的。”
“挺好的。”老人上了车。
沈砚清紧随其后关了车门,上了后面的公务车。
出港口驶出一排黑色公务车和考斯特,安保车队闪着警示灯在前方开道,一路驶向京西宾馆,沈砚清将人安顿下,把时晋留下,方便有消息随时通知。
沈砚清吩咐司机开车回家,路上短暂眯了一会,上楼看见房间站了一群人,摄像团队与化妆团队坐在客厅休息,林姝正在同她的几个姐妹坐在吧台上画图研究东西,赵墨戎,陆怀琛,徐善同,裴少淮四个人则站在吧台对面看着她们几个女孩。
“有病是不是?”沈砚清眸光阴恻恻地下沉,手抄兜,走上前将林姝捞出来,抓起笔丢向对面,“你们四个跑这儿来干嘛?”
“想你了,你怎么回这儿了?”林姝主动仰头与他亲了亲,娇柔无力地攀附在他胳膊上,眸光似娇似水,“你再不来,他们都要睡我们床上去了。”
沈砚清受不住她撒娇,将人扣在怀里,目光轻柔下来,“才下午,我刚安顿下人,先回来睡会。”
林姝说道:“那你先去睡觉?”
“嗯。”沈砚清给对面几人一记警告威慑的眼神,“再吵我就叫人把你们一块带走。”
说完拉上小姑娘往卧室走。
赵墨戎撂下笔,高声喊:“别啊,我就来关心关心你们,别诬赖。”
站在一旁看画纸的黄亦闻声一笑,嘴角咬着的铅笔随之滚落,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