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和砚清差挺多吧,怎么认识的?”
林姝有些意外,以为他父亲知道她来这儿做过家教,但这次沈砚清想也不想,直接替她回答了个这个问题。
沈降林点点头,没再问其它问题,转而与老爷子聊了别的话题,将两人晾在那。
沈砚清侧头看见她规规矩矩地端坐在沙发前沿,双手拘谨地搭在双膝上,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中,又慢慢地与她十指紧扣。
林姝怔了下,仰头对望。
沈砚清漆黑深邃的眼神落入她眼底,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嗓音略显低沉,“是不是有点无聊,带你出去透口气吧。”
“没事。”林姝摇摇头,小声说:“那样不太好。”
沈砚清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懒散地叠搭着,勾起她的手指把玩,“今年咱们去悉尼过年吧,带你看烟花,或者你有没有其它想去的地方。”
林姝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胡乱敷衍了一句,“悉尼就挺好的。”
“是吗。”沈砚清一眼看穿她在分心,若有所思地点头,勾唇含笑着看她的侧脸,语气玩味逗乐,“好在哪里?”
“你存心的吧。”林姝不满地扭头瞪了他一眼。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交头窃窃私语的动作却不难落入对面两人眼中,沈降林停了话,垂眸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和你姥爷有事要说。”
话音刚落,沈砚清二话不说,直接起身离座,领人出了门。
走廊上,林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又不放心地问了句,“你爸爸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啊?”
“脑子净里想这些,他们本来就在聊事。”沈砚清侧目看着身旁的人,秋风吹过,余晖映衬,金光染晕的发丝,轻扫鼻尖,勾落在细翘的羽睫上,清似泉水的柳叶眸中多了几分温润柔和。
林姝轻哦一声,松开他的手,拂掉吹乱的长发。
太阳西沉,院内竹影婆娑,霞光晕染池中水面,明亮的盏灯在各个角落如数亮起,片刻间,只剩鲤鱼波动荷叶的声响。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四下幽静的庭院中,林姝仰头看着天空,眉眼弯笑地和他聊着细碎的琐事,“北京以后要是都能这种天气就好了,可惜过了十月就要开始冷了。”
“那倒是,但南方的冬天也不怎么样,湿冷,比起这儿好不了多少。”
“海南暖和啊。”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美滋滋地回忆起来,“上回我去三亚的时候,可羡慕生活在那儿的人了。”
“那以后每年冬天陪你去一次。”
沈砚清双手抄兜,沉沉地望着她,一袭月白色的长裙影影绰绰,在他眸光揉成碎影。
这个场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