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笑得合不拢嘴。

不知不觉间,她和杨晓贝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从互相分享生活里的喜怒哀乐建立情感,到互相汲取能量,关系越来越好。

可能好的友情总是彼此共勉,约定顶峰相见。

两人聊了一会后,电话挂断,她挨个回完邮件,把家里重新打扫了一遍,吸尘时收到沈砚清的短信,告诉她会议马上结束,六点半准时到楼下接她。

林姝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五点二十五,还有一个小时。

初见他父亲这样的长辈,无论如何,第一印象定然是重要,起码的规矩礼数她还是懂得的,而她风尘仆仆地坐了一天飞机,到现在还没收拾自己,她把吸尘器放回去,去冲了澡。

吹完头发画了个淡妆,没有喷香水,挑了件得体的白色长裙换上,拉开抽屉时看到了那对镶金嵌玉葫芦形耳坠,是当年沈砚清从他大学老师手里买来送她的。

老物件,光泽却不减,白玉葫芦玲珑剔透,上覆花叶,腰缠连珠,金叶托底。

她对着镜子,仔细小心地戴在耳垂上,拢下长发。

从看见林姝从电梯间走出来那一刻,沈砚清的目光就挪不开,纤细的指尖勾着加仑紫Kelly,清白缎面长裙浅浅勾勒身段,裙摆随着步伐生莲,发间的金丝白玉在流畅的下颌间若隐若现。

清冷中多了丝娇贵。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自己养出来的小姑娘,此刻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让人引诱沉溺,就算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天,他都甘之如饴。

见她的四下搜寻的车子踪迹,在她打开包找手机的前一秒,他下车绕过车身,主动替她拉开副驾车门,矜傲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怎么又换车了。”

她边坐进车内边侧头问,车门带上前,他轻轻一笑回答了她,“那几辆都送去保养了。”

车窗半落,风轻轻吹着,血色的夕阳,将天空都染红了。

沈砚清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着她,手心随着有些泛凉,他侧眸看了她一眼,把空调关了,“不舒服?”

“没有。”林姝看着前面的路,离他家越来越近,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忍不住扭头看他,认真地问:“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

沈砚清先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刚刚发呆时是在想什么了,不禁低眉一笑,握了握她的指尖安抚,“其实他平时都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对我也只是偶尔关心一下,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他与我母亲不同吗。”

林姝侧头看他,顺着问下去,“为什么。”

他眸光沉了沉,继续说:“陆怀琛是不是和你说,大学毕业后我为了一个人,未经他们同意就直接出国了?”

林姝浅浅地嗯了一下。

“他说的没错,不过造成这些的都是我母亲,而我父亲也都知道,所以我爸若是真想拦我,我压根办不了签证,更别说出境,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姝姝,你也不是什么代替品,我对你的感情很纯粹,与别人无关,我现在一起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上次没来得及和你解释。”

见小姑娘默默地听着,回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回应,他打转方向盘,降下车速,侧头,在她眸中捕捉到一闪而过轻微怜惜,宛如一道细丝的光,一下子撞进他的胸口。

他停顿了半秒,睨了她一眼,嗓音略低沉下去,“我父亲在感情上唯一责备过我的一件事,是我母亲和他说,我在外面养的人怀孕了,因为他工作的原因,容不得我们给他的名声和政途带来哪怕一丝丝的污点。”

沈砚清说着笑起来,下巴轻扬,目光直视着前面马路,“所以他骂我做事出格,差点没打死我,但是他现在似乎知道那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