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赵墨戎一目了然,笑着骂了句,“你他妈真够可以的啊,真就栽在这女的身上了是吧?”
这一圈人里,众所周知沈砚清这些年不断跨界投资,涉猎海内外的各行业板块,业内评价极高,由于背靠政界的几棵大树,行事低调却秉持着睚眦必报的规矩,做事果断不留情面,表面维持和气生财,实际釜底抽薪,搞跨过无数个因碰壁而背刺他的对家,尤其是周润生被停职后,国泰管理层站错队的人均被沈砚清架空权力,在中纪委发布了相关人的调查结果后,周轶来再次全身而退,可围魏救赵的局面过于明显,人人避之不及,明哲保身。
甚至沪上一把手的邢老也被他用桃色新闻,烧的自顾不暇,连带京中新崛起的势力蒋家,差点因此伤筋动骨。表面看起来是当年那场酒局邢老得罪了沈砚清,实际是蒋家于沈家而言,是棋逢对手,却不能撕破脸的牵制关系,这把火,只为一个警告。
身不涉政,却步步为父亲在争权夺利的路上扫清障碍。
至此整个四九城的风向彻底变了,沈降林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局势尘埃落定。
在赵墨戎眼中看来,他有一步棋走的过险,沈降林能走到今天这个高位,脱离不了周轶来,如此过河拆桥,重利薄情的一个人,如今怎么会这么看重感情。
“然后呢?”沈砚清睨了他一眼,起身点了支烟,“你想表达什么,一次性说完。”
“病号先抽烟,那我勉为其难陪一根。”赵墨戎也点了火,将火机“啪”一声扔到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与他并肩站靠,懒散道:“沈砚清,想听实话吗。”
沈砚清弹着烟灰,嗓音沉下去,一字一顿,“你觉得呢。”
“咱们这些人,哪个干净。”赵墨戎笑了声,“她没有好的家世,你把她拉进来,相当于趟浑水却难自救,何必呢。”
沈砚清扬颌看着窗外树影间的光芒万丈,眸光微敛,“治理浑水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于求成只会前功尽弃,不然你以为这些年周家为什么连续动荡两次,却最终相安无事。”
“扳倒靠山,救于水火,成为靠山。”赵墨戎微撩眼,缓缓地吹开散在眼前的烟雾,视线掠过指尖的烟,落在沈砚清身上,笑道:“这么打破规则,除了你,还真没几个人敢这么玩。”
“这次是个意外,以后她的事别再提了。”沈砚清拧灭了烟,想到什么,深戾的眼眸渐沉,话锋一转,“那晚我离开碧岫园后,听说她是你送回去的?”
“我可没兴趣乐于助人,更没功夫。”赵墨戎淡嗤一声,将烟头丢进杯中,“当时中科院的提拔名单要下来了,朋友托我问问,所以找霁舟哥有正事要谈,我出来时都凌晨了,人早走了”
未说完,洗手间内响起一阵冲厕的水声,门被打开,一道懒散的声音响起。
“我一出来就闻着一股烟味。”
陆怀琛从里面走出来,抽过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水渍,“你俩聊什么呢。”
“有意思。”沈砚清轻笑一声,舌尖抵过下齿,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玩味探究起来。
只是一记轻慢的笑声和一个淡漠的眼神,空气中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
四周气场的压迫感,逼的人大气不敢喘。
察觉到气压不对,陆怀琛自觉地停下脚步,做心理建设,等着他发话。
沈砚清垂眸看着手腕,再次抬眼时,目光阴冷,嗓音愈沉,嘲讽道:“陆怀琛,是不是我给你好脸色太多了,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屋内温度瞬至零点。
听到这句话,赵墨戎意识到事态发展不对劲,反应过来,刚刚那番试探原来是在套他话。
陆怀琛一皱眉,“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