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这期间会有什么变数。”他目光深沉,平静地说:“但我能肯定,我一定会娶你。”

“因为你是我的例外,所以之前那两年我就一直在等你回北京,庆幸的是我等到了。”

“林姝,现在我愿意再等你两年。”沈砚清微微垂眼,与她对视,眼底尽是温柔缱绻。

“那你愿意提前答应嫁给我吗。”

周遭安静下来,只有地上晃动的光影能证明有风吹过。

连站在后面那群等着观戏的人,看到这场面都静默了,这堆金叠玉的脚下皇城里,什么样式的示爱方式他们没见过,可亲眼看见沈砚清这样一薄情寡性的人,说出这些时才意识到。

三十几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在这漫长无尽的长夜中,终是困在情欲,为爱低头。

“这颗钻石曾被誉名为千禧瑰宝。”沈砚清轻捻起钻戒,取下,如玉的指尖一瞬光芒璀璨,落下的眸光随之一闪。

“而你刚好是千禧年生,姝姝。”

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光中,没有平静的声调与郑重地承诺,林姝只看见他拿出戒指时,手在抖,她鼻腔发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可这不是两年,沈砚清。

“沈砚清,我不是不愿意,可是……”

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她喉间一梗,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强忍着眼泪别过头。

沈砚清停下了牵过她手的动作,听着她的声音,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抬眸问:“怎么了。”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人儿也不说话,细卷睫毛啜满泪珠,忽然开始无声地哭,他心底一颤,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诱哄的话还没来及的说出口,嚅动的唇瓣轻触过他的手心。

她从喉咙挤出来轻飘飘的几个字,“是三年或者四年,沈砚清,我马上就要走了。”

“不是两年。”怕他听不见似的,又重复一遍。

他顿了一下,眼睫垂下,盯着在他手背上汇聚又滑落的几滴泪,直到滴在那枚戒指上,神色慢慢沉下去,低哑着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姝知道他听懂了,上下张了张嘴,没有解释出口。

“什么叫三年或者四年?”他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那种隐隐的不满和质问之意呼之欲出,声音跟着提高,“马上就要走了又是什么意思?”

那股不确定的情绪犹如从高处跌入谷底,浑水瓶子翻江倒海,明显到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语气不对。

林姝闭了闭眼,强压下胸腔处袭来的窒息感,缓缓地抬起头,眼前恍惚,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囔着鼻音不清不楚的说:“工作安排,由不得我选择,我也没办法。”

沈砚清皱眉道:“你不是才刚入职?”

林姝咬着嘴唇,找不到借口,“个别原因。”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问:“具体什么原因?”

她又重复了那四个字,并且诚恳真挚补了句,真的说不了。

……

他松口,“ok,那我换个问题。”

“去哪个国家。”沈砚清极力忍下了烦躁的情绪,语气平静,但话底,却隐隐狭着风暴暗流在慢慢涌动。

林姝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了,“苏丹。”

这两个字出现时,羽毛似的声音,却彷佛重重砸在弥漫微妙因子的空气中,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跟着倒吸一口冷气。

当年康霁舟维和期间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地儿,是南苏丹,战火蔓延,动荡分裂,各种冲突暴乱持续发生,而苏丹也在面临同样问题。

和平年代依旧战乱频发的一个国家,陆怀琛都在怀疑什么岗位非要安排她一个女孩去那。

“你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