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拘谨地端坐着,“是的。”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早在过年期间,沈砚清就私下找机会把林姝介绍给两人了,他清楚老爷子虽然混迹官场一生,骨子里是位明事理的人,老太太教书育人一辈子,更是不同于自己母亲,只希望他未来的妻子,温婉,知书达理,家庭干净就行,所以两人看到照片,又听完他一番介绍和添油加醋的夸赞后,点头同意了,让他领回来见见。
老太太眼神全在林姝脸上,弯起的嘴角止不住的笑,“乖巧懂事,还漂亮,真好。”
沈砚清忍不住插嘴调侃,“姥姥,我的眼光能差吗。”
老爷子端起杯子抿了口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两年就领去见小严了。”
沈砚清挑挑眉,“您说严老啊?”
老爷子放下白瓷杯,“不然我说谁?过年那会人家来拜访你姥姥,你姥姥炫耀似的把照片拿出来给人一看,你猜怎么着?人小严一眼就认出来,说,‘您两位才知道啊,见面礼我都送出去好几年了’。”
沈砚清低头笑了一下,“严老记性还挺好,回头我拿点东西过去。”
林姝双手托着果盘,在他外祖母的念叨下,塞了颗车厘子在嘴里,仔细聆听着两老人絮叨的话,他外祖母聊得都是循规日常,而老爷子不掺合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同沈砚清讲得都是些外面不流通的信儿。
只是林姝发觉了,不管老人讲什么,沈砚清都耐心地听进心里了,句句回应,关系跟朋友似的,老爷子呛他一句,他也不在意。从进屋起,她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沈砚清,自由无拘束,又想到他是几位老人轮番带大的,也难怪彼时有种和睦温馨的家庭氛围。
近十点半,保姆和护工轮番从卧室出来催老人去休息。
沈砚清望着坐在自己外祖母身边的林姝,神色变得格外柔和,“姝姝你先上楼去,我跟他们说点事。”
林姝点点头,放下盘子,起身随保姆上楼。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套书桌椅子,床铺上放了新的洗漱用品和两套家居服。
林姝拉严窗帘,拿了东西去洗了个澡,想着吹风机噪音太大,发梢裹着毛巾往回走,推开门就发现沈砚清站在桌边点蚊香,“这个月份有蚊子吗?”
沈砚清背对着她,将点着的蚊香规整地摆在盘中央,“这附近花草很多,蚊虫也多,明天我带你换酒店住。”
林姝揉着湿漉漉的发梢坐在床沿,“没事,这里不冷不热的,已经比北京好多了。”
沈砚清转身看见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心底叹了口气,从床上拿起另一条毛巾,将人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细心替她擦拭发丝,“你们青岛这个季节的天气怎么样。”
林姝愣了一下,“跟这里差不多,稍微热一点吧。”
沈砚清温朗一笑,动作轻柔地擦过她发尾,嗓子里的笑意懒悠悠的,“都是有海的城市。”
林姝侧过身,双手搭在他肩上环绕着,“你去过?”
沈砚清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
林姝虽然有些失望,还是兴致勃勃地提议起来,“那等之后我带你去!我想起上次杨晓贝去我家,大热天被我爸爸拉去爬山下海。”
“夏天爬山吗。”他顿了顿手,“哪座山啊。”
林姝给他报了个名,又说:“我说了你也不知道,不是旅游景点。”
沈砚清握住搭在他领口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下,目光十分温柔,“谁说我不知道。”
那年他捐建的寺庙就在这座山上,至今还未对外开放。
第二日早上,两人七点半下楼陪两位老人去食堂吃早餐,路上遇到沈砚清爷爷曾经的部下,因膝关节有伤在此休养,一眼认出他